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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井旁边，一棵碧桃树绿荫如盖。

  一个穿着绯衣作女子装扮的俊美男子坐在桃树上，满意地望着天空之中正飞来飞去散花的两位净光天女。

  廊檐下，摆着一张巨大的水曲柳木案，木案上摆满了各色素食。

  波罗蜜放开肚子狂吃，离奴在旁边夹菜。

  处寂坐在旁边，看着波罗蜜的吃相，直念：&1dquo;阿弥陀佛！波罗蜜，你就少吃一些吧。”

  白姬捧着一杯清茶，站在廊檐下，望着天空。

  看着元曜在天上手忙脚乱地散花的样子，白姬不由得笑了。

  &1dquo;哈哈哈，轩之看上去真傻！”

  不一会儿，元曜、韦彦飞去别处散花，看不见了。

  白姬才垂下头，对草丛中的灰色蛤蟆道：&1dquo;多谢沈君以蜃楼幻景之术相助。”

  灰蛤蟆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道：&1dquo;举手之劳而已，白姬客气了。”

  白姬转身，回到了水曲柳木案边坐下。

  白姬笑道：&1dquo;处寂禅师，你这就要走了吗？”

  处寂双手合十，道：&1dquo;阿弥陀佛！百僧宴结束，贫僧也该回去了。今天是特意同波罗蜜一起来辞行的。”

  白姬笑道：&1dquo;处寂禅师，听说武后想要留你当朝的国师，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处寂笑道：&1dquo;贫僧还得回去种芋头呢！”

  白姬笑了，道：&1dquo;也是，见过了空明禅，目睹了五十阴魔之后，比起当国师，还是种芋头比较重要。”

  波罗蜜一边吃，一边道：&1dquo;师父，多种一些，怕不够吃。”

  处寂道：&1dquo;阿弥陀佛！波罗蜜，你还是少吃东西多念经吧！”

  离奴对波罗蜜道：&1dquo;二舅，你要保重，有空再来长安玩。”

  波罗蜜道：&1dquo;肯定要再来的。这次都没见到玳瑁那丫头，二舅还惦记着给她说一门亲事呢。”

  离奴道：&1dquo;二舅，厨房还有些瓜果。阿离去打包一下，你带着路上吃。”

  波罗蜜道：&1dquo;行。赶路容易饿，再打包一些点心。

  离奴道：&1dquo;好！阿离全给你包上！”

  白姬一边喝茶，一边望着日月凌空的景色，道：&1dquo;处寂禅师，什么是人心？”

  处寂道：&1dquo;阿弥陀佛！一切善恶，皆由心生，心非声色，微妙难见。佛门虽然有千宗万派，大义不尽相同，可本质上大家都是在参悟人心。佛门中人一生都在参悟人心，可人心是什么，却没人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