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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你二姑婆了。她病得严重,只怕是日子不多了。唉。”奶奶叹了一口气。我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只见她一对小眼睛昏黄浑浊而暗淡无神。
“姑婆,你去我二姑婆家,要途径白鹤潭吧?”
刘连彬试着问了一句。
奶奶面色一悲,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紧紧地握住了双拳,白鹤潭,那是卢花姐摔死的地方。
“当年是谁给卢花姐做的道场?”刘连彬皱着眉头,“那时候我才刚刚入行,认的人不多,记不清楚了。”
卢花姐的死,一直是奶奶心上最痛的伤。她听到刘连彬说起这个,紧紧地抿着嘴,没有回话。
“不是舅公吗?”我也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我也伤心难过,没太注意那些。
刘连彬摇头:“我爷爷那年患腿疾,没有来。”
奶奶这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呢。是李家村的那一帮道士。”
刘连彬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这时奶奶看了看天,站起身来往屋里走,“你们坐着说说话,我去做饭。”虚弱的奶奶迈着蹒跚的步子,过门槛的时候,还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跟刚刚追扑刘连彬的身法,简直是千差万别。
“刚刚我奶奶是被鬼上身了是吗?”我边说边听到自己身上的寒毛根根倒竖。
“嗯。”刘连彬点点头,脸上有些焦急,“应该是卢花姐,怎么办,这大白天的都能上身,她的煞气也太重了。”
“花花姐……”我喃喃地说了三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连彬握住我的手,“你怎么抖成这样?”
“我以前天天晚上都是梦到她,现在提了火焰不做梦了,感觉她好像很生气。”我看着刘连彬,连声音都在颤抖。
刘连彬咬着唇,半天才小声地说:“我估计卢花姐死的时候,魂没有招回来。没有被度入阴司。”
“这又怎么样呢?”
“那样她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啊,无处可去,只能是缠着你们这些亲人了。”
“怎么会这样!”
我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最好的猜测,她那不是病死也不是老死,少年亡本来就是煞气重,何况还是横死。”
刘连彬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就怕她成了厉鬼。被厉鬼缠身,必死无疑。”
我身全抖了抖,感觉寒气阵阵。
“不要怕。我明天回去问问爷爷,让他专门问一卦,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一时说不出来话。
直到奶奶在门上叫我们回屋吃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他:“上奶奶身的那个鬼,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刘连彬摇头,撇嘴:“我没有那个本事。一招破魂剑,只有一成威力。她只是暂时退下了。”
心一下子就又提了起来,头皮又不能自制地麻。
天已经黑了,她一定还会来!怎么办?
刘连彬此时似乎也有些胆怯了。只是他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退缩,拍拍我的手,“有我在,不怕。”
一进屋,屋里满屋纸钱的味道。我又惊了一跳。
“你就像个惊弓之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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