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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片刻,先有杯子叩桌板的声音。随后,靠背另一头,传来李慕唐的声音。
“成为有钱人是很不容易的。以前生活条件很一般,没有私家车,连小面包车都没有,她爸妈三四点就要爬起来,扛着很重很重的货去市场。有些是付过定金的,有些需要上门去推销,才能换回一大包现金。然后回到家,又要开始打电话接单,第二天再早起。”
沈思越只觉头皮麻,跟着,眼睛里热到烫。她抱着加了冰块的鸡尾酒,大口大口嘬着,仿佛想把眼里蒸掉的水分,都给补回来。
原来,李慕唐把沈爸爸、沈妈妈那些唠叨,都记在了心里。沈爸爸喝两杯,就爱跟人反反复复讲创业故事。沈思越一开始是觉得无语,同样的话讲到第三遍,她就用抱歉的目光注视着李慕唐。虽然,李慕唐一贯好脾气地回以没关系的眼神,但她内心一直认为,就算不至于左耳进右耳出,可李慕唐应该不会对这些陈年往事产生共鸣,更不可能听进去吧。
可是今天,他否定了她的揣测。原来,他是很真诚地认可沈爸沈妈前半生吃过的苦。
霍妍听了也是一愣,此刻心中的触动,是似曾相识的。很快,她就想起了那个宿醉的早晨,在沈思越的大平层门口现的那份爱心早餐,突然就不想往下聊了。
这对公婆真是天生一对,总是一脸愁容地出现在她面前,一副感情触礁的死样子。然后呢,话说不了几句,又时不时地让她切身感受到,触礁又怎样,他们爱的!
既然如此,就偷户口本结婚呐!霍妍内心咆哮着,双手扶额,心疼自己一个单身狗,却要咽下狗粮,肩负起一名合格的红娘的售后服务。
话又说回来了,偷户口本这种事,仅在父母反对交往时奏效。可他们的问题,不是父母反对交往,而是双方家庭在争夺婚姻的主动权。
所以,这建议无效且幼稚。
消化完这些思绪,霍妍找回了状态,接着话茬说道:“是啊,都不容易。所以,沈思越也得孝顺她的爸妈,让她爸妈放心啊。那么,她爸妈最不放心什么呢?”
李慕唐稍作思考,其实不是思考,只是艰难地把显而易见的答案公布出来:“攒了一辈子的钱,跟了别人姓。”
霍妍一脸孺子可教的神色,重重点着头。右手虚握成拳,往桌上轻击了一下,道:“你看,这道理多简单呐。”
李慕唐垂下眼眸,抿直了唇线,再抬眸时,眼底满是苦笑,道:“按你的话说,她其实是想把她的孝顺外包给我。要我扛住周围人的眼光,好让她爸妈安心。”
“呃……”这孺子也过分可教了吧,这么会举一反三,售后工作就很展开了。霍妍低头再次扶额,思考着怎么把自己挖的坑再填回去。
隔壁座的沈思越喝得更猛了,这次不是为了补充水分,而是为了让自己有勇气继续坐在这里听进展。她甚至扫起了桌上的二维码,一口气给自己续了两杯。
“你们还真是小姐妹,说的话都差不多。”李慕唐笑着打破了沉默。
埋于掌心的霍妍,错愕地抬眸,问道:“什么差不多,沈思越跟你说了什么?”
不知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居然让李慕唐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时,脸早成了煮熟的虾子。
“她……她,之前她……跟,跟我说,孝心……不能通过x传播。”
话音落下的同时,面前和背后默契地同时出了呛水声,夹在两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间,李慕唐一脸蒙圈。
为了掩盖这个巧合,霍妍只能更大声地咳嗽,咳到邻桌都开始冲她侧目。接着,竖起两根大拇指,表示充分认同:“是我姐妹没错了,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李慕唐接连抽了三张纸巾,最后干脆把整包抽纸都摆到了对面,然后悻悻地说着:“我想了想,我确实没那个立场传播给她,但她要传播给我,我这边也觉得很为难呀……”
看着李慕唐失落的眼神,霍妍突然意识到,所谓的性别差异其实不准确吧,很多差异的根源其实来自实力和地位。只是回看过去,大多数时候,大多数婚姻,通常强势地占据着高位的人总是男性而已。一旦实力对调,所谓的性别弱势也有可能被扭转。
“互不传播的话,要不丁……”霍妍琢磨着,旋即又连连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不能丁克,沈思越很想要孩子的。”接着,灵机一动地表示,“不然生下来姓党吧,一听就根正苗红、前途似锦呀!”
听罢,李慕唐无奈地提醒道:“先不说跟谁姓,生孩子之前得结婚,谁先娶谁呢?”
两家人都坚持,要先娶对方进门,再把自家孩子嫁出去。
霍妍只好摊手,两掌拍着两边面颊,一张脸夹得都快变形了。
所以男女之间的问题,真的只是强势弱势之别,不存在什么性别的劣势吗?
好像……也不尽然吧。
就在沈思越焦躁到,恨不得冲过去催促自家小姐妹赶紧接招的时候,喝完杯底最后一口的霍妍,终于开始表高见了。
“冠姓权的事情,在法律上说,随爸爸随妈妈都可以。可实际上不是的!好像生了女儿的父母在这件事上,是天然的弱势方。也就是沈思越这种有实力的厂长,才有资格要求生了小孩跟她姓。像我这样的家庭条件,要是提这个要求,肯定是被当成笑话听听过。”
这是沈思越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头一次被称为“厂长”而不动气的。只要霍妍能一直给她当嘴替、上大分,她愿意狠狠心咬咬牙,明天把办公室门牌都改成“厂长办公室”。
“可为什么呢,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承担所有生育风险的母亲,必须有钱还得是很有钱,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要求一个在法律上一直被允许的权利呢?”大概是酒精打开了情绪的宣泄口,霍妍几乎是忘我地带入了其中,脸上的酒气和愠色各占一半。
李慕唐搓了一把脸,那双红透了的眸子,躲在手掌后边,始终不敢示人:“霍妍!我不是不讲道理,你们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我和我的家庭,并不生活在真空。在社会普遍认知这方面,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真的是……做不从众的事,需要勇气,但勇气从哪儿来呀?”
尽管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但哽咽的语调,显然已经泄露了一切。
“我记得我刚来建设处的时候,你跟我说过,最害怕对接的单位跟你说的一句话是,理解但没办法。现在想想,这话无论放在职场还是生活,都很让人泄气。”李慕唐顿了顿,吸了吸鼻子,“我们明明彼此理解,可是再多的道理,也凑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听完这段剖白,霍妍也有想哭的冲动。
李慕唐已经算是男人中的尖子生了,愿意反思,也愿意改变。他的想法也没错,他可以不当妈宝男,那么相应的,沈思越可不可以也不当爸宝女呢?
提议很公平,但婚姻,尤其是计划好了将来会要孩子的婚姻,根本不可能公平。原因很简单,绕来绕去还是要回到生育成本的付出,以及风险的承担。
“虽然咱们三个同龄,但沈思越的压力比你大多了。年纪上去了,不是不能生。可生育,尤其是之后的养育过程呢?不得不说,要迈过这两道坎,年轻的体魄是最好的资本。男人倒是可以不考虑这些。反正,生育和养育的责任都是母亲承担更多。实在走不下去了,也许用不了几年,甚至一年都不用,你很快就能遇到合适的人,组成一个温馨的家庭。然后,等待着一个会跟你姓的孩子出生、长大。这段感情丝毫不会耽误你走向人生巅峰,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没这么想过。我对婚姻的态度,不是说随便找个人给我延续下一代。”李慕唐垂着头,唇线抿得笔直,跟前的酒杯已经空了。
霍妍反复低头看时间,聊到这份上,话题的中心人物明明也在场,怎么始终不露面呢?大概躲在邻座的沈思越,也不知道现身后该说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吧。
有了这个猜测,霍妍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聊下去:“小李子,你会觉得我过分偏袒自己的小姐妹吗?”
“我要是这么想,今天就不过来找你了。”李慕唐大方地摇了摇头,先还直视着她,说着说着却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视线,“其实,我刚看到你的时候,甚至差点就临阵脱逃了。那个,我一开始就想问的,我……就是,她好吗?”
闻言,霍妍不由怔了怔,随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问:“你们多久没见了?”
李慕唐举杯的手微顿,看来这阵子沈思越跟霍妍联系并不多,也可能是有联系,但没有十分详尽地吐槽他们两个人的现状。既然说了,李慕唐并不打算瞒着,苦笑道:“快一个月了吧。因为都没办法说服对方,怕在这样的状况下,见一次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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