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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每天都在逼师尊黑化（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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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还是没能循着狐族修行的路子。

彼时已修炼生出七尾，盘踞大青龙寺，成了那些草民谈之色变的「凶煞」。

呵。

天地不仁，万物刍狗。

为他们呕心沥血的人，又有什么好下场吗？

我看着那些人战战兢兢地给我供奉香火，修缮庙宇，心底自觉无比畅快。

至于些许修道之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来一个，杀一个。

我要乘风化为雨，落地之处，寸草不生！

暴戾侵蚀了灵魂，是我自愿的。

唯一心底的柔软，大抵是在我轻轻擦拭神像的时候。

那些被迅遗忘的，我用小刀刻在了自己身上。

蓝翡夫君神救他

这世间虽然有飞升的凡人无数，但修为高低还要看人间有多少香火，这些是我为他积攒而来的，只盼他神魂回归之时，不要那样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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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啊，就是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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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蓝翡时，我快要认不出他来了。

但旁人唤他仙君。

他羽扇纶巾，执拂尘而来，停在了大青龙寺前。仍是那张悲悯众生的脸，眼瞳像一汪湖水。

可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冰冷。

「狐妖，造孽是要还的。」

「是你自己伏法认罪，还是你我战上一场？」

我愣了愣。

怎么会这样？

我说，「蓝翡，我是小九，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众仙侍大笑起来。

我这才知道，蓝翡羽化成仙，是因为孤身一人闯葬世宫，杀了魔尊。

意外跌入蜃景之中，见过往种种，一点点绝望，索性亲手焚毁所有的记忆。

却因为彻底无欲无求，又得人间香火无数飞升成了仙君。

——他不记得我了。

酸涩化成汹涌的河流，转动在双眼里。

我勉强扯了个笑。

「好啊，仙君，我伏法，但我只被你收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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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蓝翡座下的弟子。

人间的一切照常，无人记得昔日那位以身殉国的太子。

只知道神君要拜。

但没有关系，我会记得他。

无论世间何其凉薄，我一定一定会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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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数百年。

他成了个能打又美貌的半傻师父，我成了他座下最争强好胜的跋扈弟子。

我本以为，这样也挺好。

可是上天庭居然又派他孤身去除魔。

仙门之中拉帮结派，蓝翡却形单影只。

所以，无论天上人间，他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哪一个，是吗？

我一脚给他踹下诛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