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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第1页）

  &1dquo;等等，”哈里。伯克抓着椅子的扶手说，&1dquo;她是在告诉我们从字里行间去寻找答案。”

  &1dquo;该奖赏这为先生一支雪茄，”埃勒里说，&1dquo;说得对，这就是吉吉音乐字谜的谜底，&1squo;从字里行间去寻找答案。’”

  又是一阵沉默。

  &1dquo;哪里的字里行间？”警官大声问，&1dquo;在什么地方？”

  &1dquo;当然，这又是一个问题。”

  &1dquo;她的日记！”

  &1dquo;符合逻辑，爸爸。但不太可能。别忘了，她的日记可是写得密密麻麻的，每一页都很满，几乎没留什么空间。她要是能在字里行间挤下什么东西的话，那水平就不亚于那位在针头上刻写主祷词的人了。”

  &1dquo;那会在什么地方呢？她的书里？”

  &1dquo;不可能。她有好几百本书。”

  &1dquo;按你的思路，”伯克嘟哝说，&1dquo;它不可能在由她手写的字里行间，也不会在印刷品里。那应该是在行距较大、较规则的某个东西&he11ip;&he11ip;”

  &1dquo;你猜对了，哈里。”

  伯克看到了希望。

  &1dquo;某种打字文件！她留下自己打字的东西了吗？”

  &1dquo;并不一定是她打的。”

  &1dquo;她的遗嘱，”沃泽尔慢条斯理地说道，&1dquo;天啊，她的遗嘱！”

  &1dquo;那也是我的结论，”埃勒里点点头说，&1dquo;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你的办公室里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沃泽尔先生。当你向继承人宣读遗嘱时，你曾声明原件已在遗嘱检查官的手里，你读的只是副本。不过，我认出了那份遗嘱就是我们在圭尔德住处的一个金属箱里现的那份，是戈罗丽本人的那份，它应该还在你这里吧？”

  &1dquo;当然！”

  &1dquo;我想要一下。”

  趁沃泽尔的秘书去取遗嘱时，埃勒里又说：&1dquo;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它让我怀疑戈罗丽的那份遗嘱就是&1squo;字里行间’的谜底所在&he11ip;&he11ip;她那份长长的遗赠名单。我认为有些蹊跷。她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把小遗赠对象的名单一个一个写下来呢？留下一大遗赠款，由她的遗嘱执行人去分不是更方便吗？但是分开来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把遗嘱变成一份很长的文书，留下足够多的空间来写她的那个相当长的谜底。哦，谢谢你，”埃勒里对沃泽尔的秘书说，接过遗嘱。&1dquo;请稍等，我好象看见外间的办公室有一台电烤箱，是吗？”

  &1dquo;是的，先生。沃泽尔先生常常在办公室吃早餐，我们就放了一台在那里。”

  &1dquo;我想借用一下。”

  秘书把它拿了进来。埃勒里将插头插入律师办公桌后面墙上的电源插座内，并把烤箱放到办公桌的下面，拧开了开关。

  &1dquo;比火柴要好吧，嗯？”埃勒里轻快地说，&1dquo;让我们来看看猜测是否对头。”他拿着遗嘱的第一页纸，在散着热气的烤箱上方前后移动。这时候众人伸长了脖子，围在他身旁。&1dquo;有东西！”罗伯塔叫了起来。

  在打字机打的每行字的中间，戈罗丽的手迹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1dquo;我真该死！”哈里·伯克惊叫道。

  &1dquo;有人真的该死了。”查团警长兴奋地说，&1dquo;现在这个案子也许会有进展了。”

  正如埃勒里所预料的，这是一篇用小字体写成的长文。除了遗嘱最后一页的后半部分外，它占用了所有的行间空隙。

  &1dquo;爸爸，你来念吧。”

  埃勒里悄悄地坐了下来。

  警官大声地念道：原因很快就会明了。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想脱开世事的纷扰，计划着要去位于纽顿的乡间别墅。我要卡洛斯和我驱车同往，但他推脱了，说他感觉身体不适。我为他的头痛真是大忙了一阵子，直到他说感觉好了一点才罢休。这样，我是快到傍晚时才出的。（我想推迟这次旅行，但卡洛斯坚持要让我走。）

  虽然我几天前就嘱咐过珍妮，请她通知康涅狄格州电力公司恢复供电，但是当我到达别墅时，我现那里还是没有电（我后来现珍妮竞然忘了这事，这在珍妮是极罕见的）。我只好使用蜡烛，屋内阴冷、潮湿——供暖系统也是用电的。为了不冒得病的风险（有歌唱家不怕感冒的吗？），我决定立即打道回府。

  我乘公寓电梯上了楼。当我取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时，我听到屋里有一些声音，卡洛斯和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的声音很陌生。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在我自己的家里！他简直不知羞耻，不知羞耻。我气愤、懊丧之极。

  我又下了楼，换乘运货的电梯上楼。我从厨房和配餐室进了屋，躲在餐厅的门后面偷听。卡洛斯还在和那女人说话。这是一扇双开式弹簧门，我推开了一道缝隙，向里张望。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想到卡洛斯一面谎称身体不适，一面却背着我款待一个女人，我就想把他掐死。我倒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她年轻，娇小，白嫩，披着一头栗色头，手脚小巧（我是这么一匹马！——或者是一头&1dquo;母牛”了。我听见我那位亲爱的丈夫向她提起我时，称我是一匹&1dquo;产奶”的母牛）。

  罗伯塔·韦斯特的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1dquo;那是我，”她喘着气说，&1dquo;可能是那天晚上他&he11ip;&he11ip;而她在门后偷听！她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哈里·伯克握住她的手，让她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