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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让珍妮很不赞成，却引起了那位探员的一阵大笑。珍妮继续道：&1dquo;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通过严格教养长大的的孩子。军事院校和他的三年海军军官生涯可能加固了他的个人习惯。这和马克·金尼说的父亲的教养有关。一个让他仍然竭力去抚慰和取悦的压制型的父亲。弗洛伊德会——”

  &1dquo;抱歉，”我打断了她，&1dquo;罪行——这个跟罪行有关吗？”

  &1dquo;哦&he11ip;&he11ip;当然。”她对我点了点头，似乎有一些惊异，&1dquo;很显然，你记得我把贝尔克内普的谋杀案归列为一场有组织的罪行吧。好吧，有组织的罪行都是整洁、秩序和强迫性思维的产物，还有——”

  &1dquo;就像杰森·巴尼斯的思维？”

  &1dquo;显而易见。他太符合强迫性人格的诸多特点了。”她继续说着，&1dquo;这个国家还有一百万这样的男人存在呢。”

  &1dquo;还有女人。”

  &1dquo;不见得。连环的、成规模的杀人案都是具有攻击性的男人才做得出的。”

  &1dquo;哦，别这么说。”

  &1dquo;我没有在夸大。这是统计后的事实。你知道现如今在监狱里的连环杀手中只有两三名是女性吗？”

  &1dquo;嗯&he11ip;&he11ip;也许女人不那么容易被抓住。”

  &1dquo;你的意思是女人更智慧？”

  &1dquo;女人们更狡猾。”

  &1dquo;我认为你的意思是女人们要聪明一点。”她笑了。

  我们回到难解的杰森·巴尼斯之谜。珍妮说：&1dquo;我来提醒一下。现在假设还为时过早，但是对于一个承担了父母很多要求的独生的小孩来说，整洁就是取悦父母的一种方式。只有独生子女才会被过分的监督，整洁对于服从来说是可视的气压计，而且当他因为杂乱被指责时，身边是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与他共担责骂的。”

  我心里想着，照珍妮的说法我得告诉我大哥，他欠我的可多得去了。如果不是可怜的小西恩帮他背负了吹毛求疵的家长们的那么多苛责，他的童年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了。

  珍妮继续说道：&1dquo;这是公认的事实。他们天生地整洁和有序，但当他们感到对什么东西愧疚——微小的事物——有一些颠覆&he11ip;&he11ip;他们就变得带有强迫性&he11ip;&he11ip;让人难以忍受的强迫性。他们觉得他们能通过规划和整顿他们的外部环境来进行弥补。许多这样的人到了后来，都只有躺在沙上终结了此生。”

  有。但她是对的，你必需小心，现在推出结论还为时太早。在那一刻，我们怀疑是否存在着内部的漏洞，是否存在着一个失踪了的探员。我的意思是，如果杰森在早上突然出现，解释说他只是去酒吧赴几个妓女的邀约，跟她们胡混了一夜，那时我们会显得多蠢啊。做爱会使人陶醉，让情绪紧张的人放松——对于杰森这样的人来说尤其如此。

  &1dquo;我们应该拿走他的旋转抽出式档案架和他的通讯地址簿。”我正告珍妮道，&1dquo;还必需从电话公司那里拿到他的电话记录。”我指着书桌上的电脑，&1dquo;你能找人破解这台顽固家伙的密码，对吗？”

  她点了点头：&1dquo;如果需要，他们可以通宵工作。”

  &1dquo;当然需要。”

  她盯着我看。

  &1dquo;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1dquo;你向来很过分。现在出去吧，我们的人会来处理的。”

  &1dquo;哦&he11ip;&he11ip;对不起。”

  &1dquo;我明白。你只是想抓住那些坏人。”

  然后她思考了一些别的事，接下来朝那个正在浏览书页的探员走去，对她说道：&1dquo;去主卧室，搜集巴尼斯的鞋子，立即把它们送去警方检验。”她又看着我，说道，&1dquo;我们要把它们跟在花园里搜集到的鞋印的铸模对比一下。”

  &1dquo;好想法。”

  珍妮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用力地按下了接听键，自报姓名后听手机里传来的说话声。她的表情和声音显得很激动，甚至是愤怒：&1dquo;我明白了&he11ip;&he11ip;对&he11ip;&he11ip;什么时候&he11ip;&he11ip;啊哈，在哪里？”过了一会儿，她说，&1dquo;直升机已经在停机坪那里了，二十分钟后我必需坐在直升机里。”

  她狠狠按下挂机键，盯着地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说：&1dquo;你等着瞧吧。”

  第八章

  在正前方，透过直升机的挡风玻璃，我们看见有三到四柱黑烟从495号公路上盘旋上升，那条路可是华盛顿臭名昭著的环行公路。我们的脚下是一片狭长的被破坏了的停机坪，通向弗吉尼亚北部。

  飞行员在座位上拧着身子，回过头来冲我们大喊：&1dquo;没有地方可着6了。等我开低一些的时候，你们就跳下去，当心滑动轨道！”

  他把飞机猛地开低至离地面五英尺左右的高度，然后悬停着。我先跳出去，落在了一小块草坪上，转过身，看见珍妮正往我这里起跳。我有足够的时间伸出手来接住她，她正好落入我怀里。附近的一个警察往这边盯着看，我问他：&1dquo;这儿生了什么事？”

  他答道：&1dquo;兄弟，你不会相信的。某些该死的家伙冲一辆汽车开了枪。”他手指着前面一堆扭曲变形还冒着黑烟的破铜烂铁说，&1dquo;那儿——那玩意儿是一辆宝马745i，如果你相信的话。它被击中后又撞到别的车上了。所有被撞的车都达到了&he11ip;&he11ip;以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