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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然后我们再让它走开，单独商量一下，”枪侠说。&1dquo;也许我们能现出路。第一批谜语可以来自任何地方，但是，”——他表情凝重地朝那本书点了点头——&1dquo;基于杰克关于书店的故事，我们真正需要的答案在那儿，而不存在于我的任何关于节日猜谜的记忆里。一定是在那儿。”

  &1dquo;问题，”苏珊娜说。

  罗兰看了看她，扬了扬眉毛，他有一双淡蓝色、危险的眼睛。

  &1dquo;我们要找的是问题，而不是答案，”她说。&1dquo;这次我们可能是要死在答案的手里了。”

  枪侠点点头。他看上去有些迷惘——甚至是沮丧——苏珊娜可不愿在他脸上见到这个表情。不过这次杰克递出书的时候，罗兰接了过去。他拿了一会儿（在他那双被晒伤的大手中，虽然褪色但仍鲜亮的红色封皮看上去十分诡异&he11ip;&he11ip;在那只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中尤其如此），接着就递给了埃蒂。

  &1dquo;你出简单的。”2『注：原文是you'reeasy，此处意为罗兰让苏珊娜出第一个谜语。但英语中，对女士说&1dquo;you'reeasy”，有说对方不矜持之意，故苏珊娜说他不太礼貌。』罗兰回过头对苏珊娜说。

  &1dquo;也许行。”她回答道，脸上掠过一丝微笑，&1dquo;不过你对女士说这样的话还是有些不太礼貌。”

  罗兰转向杰克。&1dquo;你出第二个，稍微难一点。我出第三个。你来最后一个，埃蒂。从书里挑一个看上去难——”

  &1dquo;难的在后面。”杰克补充了一句。

  &1dquo;&he11ip;&he11ip;不过注意了，别犯傻。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现在不是犯傻的时候。”

  埃蒂看着他——老迈，高大，丑陋，天知道他打着找塔的旗号做了多少丑事——埃蒂怀疑罗兰是不是知道他那么做伤害了多少人。现在他们命悬一线，他竟然轻描淡写地提醒自己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要咧着嘴乱开玩笑。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埃蒂·迪恩的招牌产品，既有又伤人，这些话老是把他的兄弟亨利气个半死——但他什么都没说。也许长得又高又大又难看没有什么大不了；也许该抛开那些俏皮话和幼稚的笑话。也许该长大了，成熟了。

  3

  在接下来的三分钟里，他们小声交换意见，并快翻阅了《谜语大全》，为埃蒂和苏珊娜挑好了谜语（杰克说，他已经知道第一次考布莱因时要出什么题了），罗兰走到贵族车厢的前部，把手摊放在熠熠光的长方形上。路线图立即又出现了。尽管现在车厢关闭，感觉不到列车在行使，他们还是看到绿点离莱利亚更接近了。

  &1dquo;现在。斯蒂文之子罗兰！”布莱因说。在埃蒂听来，它不止是显得开心；简直就是兴高采烈。&1dquo;你的卡－泰特准备好了吗？”

  &1dquo;好了。纽约的苏珊娜将开始第一轮。”他转向她，稍稍压低了些嗓子（苏珊娜觉得如果布莱因想偷听，可就不妙了），说道：&1dquo;你不必像我们中的其他人那样往前走一步，因为你双腿不方便。不过你必须声音洪亮清晰，而且每次和他讲话的时候都要称呼他的名字。假如——当——他正确答出你的谜语，你要说&1squo;谢谢你，布莱因，你回答正确。’接着杰克会迈到过道上，继续猜谜。明白了吗？”

  &1dquo;万一他没猜对，或者根本没有猜呢？”

  罗兰阴沉地笑了一声。&1dquo;我想我们现在根本不必担心这个。”随后他再次提高了音量。&1dquo;布莱因？”

  &1dquo;是，枪侠。”

  罗兰深吸了一口气。&1dquo;现在开始。”

  &1dquo;好极了！”

  罗兰朝苏珊娜点点头。埃蒂攥住苏珊娜的一只手；杰克则拍了拍她的另一只手。奥伊抬着带金边的眼睛全神贯注地望着她。

  苏珊娜紧张地朝他们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路线图。&1dquo;你好，布莱因。”

  &1dquo;你好，纽约的苏珊娜。”

  她的心&1dquo;怦怦”跳个不停，胳肢窝潮潮的，这时苏珊娜才现此刻和自己读一年级时的情形极其相似：万事开头难。在全班面前起立开始唱歌，讲个笑话，做一个如何消夏的报告&he11ip;&he11ip;或出个谜语。她决定出的谜来自杰克·钱伯斯那篇疯疯癫癫的英语作文。离开河岔口的老人后，他们进行了一次长谈，当时杰克几乎一字不差地把那篇文章背了出来。那篇题为&1dquo;我对事实的理解”的作文包含了两个谜语，埃蒂已经把其中一个出给布莱因了。

  &1dquo;苏珊娜？准备好了吗，女牛仔？”

  这又是一番逗弄，不过这回倒是轻松愉快、也很善意的那种。如果得到想要的东西，布莱因是可以变得讨人喜欢的。就像苏珊娜所认识的被惯坏了的孩子。

  &1dquo;是，布莱因。听好了。我的谜面是：什么东西有四个轮子还能飞？”

  这时传来一个怪异的滴答声，就好像布莱因在模仿别人弹舌头。接着是短暂的停顿。布莱因回答时，声音里已经没有那种兴高采烈的情绪了。&1dquo;当然是镇上的垃圾车了。不过是儿童谜语。要是你们接下来的谜语没有改善，我就不客气了，我会后悔让你们多活了这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