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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掌间运出灵力，抬手便要袭向斛律偃的胸膛。

  谁知斛律偃的度比他更快，抢在他之前动了手。

  又是噗呲一声。

  胸口传来的剧痛在瞬间侵占了五毒的大脑，五毒身形一晃，就这么倒在了七杀的身体上。

  五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强烈的危机感笼罩了他。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手上，并且在这之前，他从未正眼看过这个毛头小子。

  为什么？

  为什么斛律偃会突然爆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不久前的斛律偃分明还跟一张破布似的，倒在角落，任人宰割。

  最让他感到恐惧而震惊的是——他压根感觉不到斛律偃身上的灵力，也感觉不到斛律偃的修为。

  斛律偃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所以这是为什么？！

  可惜五毒再也不可能知道原因了。

  他连使用法器救命的机会都被剥夺，当斛律偃一脚踩碎他的胸膛后，他彻底没了呼吸。

  只有那双被不甘撑到极致的眼睛还在用力睁着。

  斛律偃一口气解决掉两个人，本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被血腥味充斥。

  虽然芈6不是第一次看到斛律偃杀人，但还是被这一幕结结实实地震撼住了，他悄无声息地缩在椅子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时间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他以为斛律偃会像往常那般忽略他的存在，没想到斛律偃突然转身向他走来。

  芈6呼吸一提，紧张地望着一步步走到他跟前的斛律偃。

  斛律偃那头乌黑的丝重散落下来，凝结着许多血块，如同杂草一般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包裹着中间那张惨白的脸。

  他面无表情地睁着黑洞洞的眼眶，沉默地凝视着芈6。

  芈6也不知道斛律偃在看什么，明明斛律偃连眼珠都没有，却总是这么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该不会在判断他是敌是友吧？

  这个想法让芈6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到这一路来斛律偃对他的敌意，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的时候，斛律偃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胸口。

  芈6：“嗯？”

  这是要干什么？

  芈6的胸口受了很严重的伤，尽管血已止住，却并未痊愈。

  好在斛律偃的力道很轻，说是抚摸，其实是将手指很轻地覆盖上去。

  芈6忐忑得呼吸都快停住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斛律偃？”

  斛律偃的手在芈6身上摸索，很快摸索到了绑在芈6手上的绳子，并徒手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