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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呼延海莫有了新动作。
他命人在达尔丹城的西侧建起了高坝,并搭建了神坛,打算向天神祈求大雨,好用水攻,来淹城。
库尔斯听到消息后,笑得大牙都快掉了。
拍着桌子笑得浑身都在抖,对大将军撒图道:“那呼延海莫难道是从小喝狼奶坏了脑子,此计若成,三年五载都要过去了。”
大漠本就少甘霖,呼延海莫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简直于城中的无知小童无异。
撒图笑得没了脾气,“看起来,我从前真是高看他了。”
*
呼延海莫垒石筑坝的消息不胫而走。
还传到了毗近的西域王庭。
西域宫廷中,王殿的灯火彻夜未眠。
女王身着金线编织、流光溢彩的王裙,头戴光彩夺目的紫金莲冠,凤目冶丽,蛾眉宛转,朱唇明润,身姿窈然,宛如绽放午夜的幽昙,满身都是说不出的异域风情。
她对着庄然立在王座下的佛子安罗,问道:
“国师,呼延海莫此举,你如何看?”
安罗手持佛珠,面容清俊,身姿朗逸,身着一席紫金袈裟,风韵天成,远远看去,目似莲,唇似月,纤尘不染如一尊让人瞻仰的佛陀。
他抿了抿唇,淡淡道:“女王不必忧心,他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呼延海莫在草原上名声大噪,绝对不会是如此愚昧之人。
女王走下台阶,眉目间染上有些忧心。
“国师,你说他会不会有可能真
拿下达尔丹?”
安罗面色依旧淡淡,宛若山岭之巅的白雪。
“就算他真拿下了,也威胁不到您和西域的。”
以呼延海莫的战力,倒是真有可能攻下达尔丹。
当年他领兵去攻达尔丹的时候,一来兵力太少,二来遇到了极寒天气,寸步难行。
女王不解,问他:“为何?我总觉得他的野心远比从前历代的北戎王都要大得多。”
因为追问,女王不知不觉靠得他很近,连身上淡淡的紫叶檀香都能闻到,扑朔纤长的睫羽黑压压的扑朔着,求知若渴的凤眼里更有灿灿的华光,极是光彩动人。
安罗手中佛珠轻捻,无声往后退了一步,他清冷的嘴角勾起寡淡的弧度,宽慰着他的女王。
“放心,哪怕他真的拿下达尔丹,也不会轻易剑指西域,他只会,来求找我们合盟。”
*
北戎王庭。
一连几日,司露都没有出宫。
因着上一回在集市上走丢了的事,她让格桑和巴鲁失去了信任。
她知道,一段时间内若是再出门,很难让他们方松警惕,他们定会形影不离地盯紧了她,再不让远离一步。
不过,司露早有准备好了后手。
这一日,风轻天淡,是个值得出游的好日子。
毕竟司露是主他们是仆,且一月四次的机会还没用完。
哪怕格桑和巴鲁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有理由拒绝她的出宫的要求。
所以司露高高兴兴地出宫,身后却跟着两个愁眉苦脸的侍从。
司露带着二人去了酒肆,说要请他们喝酒,以赔上次走失,让二人担心的罪。
精明似巴鲁,自然不愿意喝,而格桑也不傻,知道这位王后心思颇多后,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留了心眼,推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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