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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男的。声音有些失真，不知道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是那个家伙告的密吧？”

  &1dquo;不是。”宫地冷淡地回答。

  宫地把吉村送到拘留所，返回来之后望着工藤说：&1dquo;是谁打的电话呢？如果是小柴兄弟，岂不是画蛇添足吗？”

  &1dquo;嗯。他们不会干这种自找麻烦的蠢事。”

  &1dquo;难道是写匿名信的那个家伙？”

  &1dquo;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干哪。看来，写匿名信的人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知道警察看了那封信，会去邮局查那个邮件，他为了邮件不落入我们手中，采取了先制人的办法，唆使邮递员窃走。他开始时，企图通过那封信让我们逮捕小柴兄弟，而这一次却又突然帮助小柴兄弟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1dquo;是不是内讧后，他后悔了，急忙以此便小柴兄弟避开危险呢？”

  &1dquo;我们如果拿到这钱，的确对小柴兄弟是个威胁。他真想帮忙，何必不采取其他方法？”

  &1dquo;如果小柴兄弟指望的这钱落了空，可能只好进行第六次抢劫了吧。”

  &1dquo;对。他们按&1squo;做案计划’行动的话，下一次的目标是银行了。”

  &1dquo;兄弟俩在哪家银行存了款，查清楚了吗？”

  &1dquo;让铃木调查过了。以小柴利男的名义，在池袋站前的R银行，开了普通储蓄的户头。头一次存入一万元。后来又存过四次，每次五千元。他和窗口的女办事员已厮混熟了。据每次去存款，总要说点事逗女办事员笑。”

  &1dquo;他们忠实地按&1squo;做案计划’行动喔。”宫地冷笑了一声，看这种情况，小柴兄弟一定会袭击R银行。问题在于什么时候行动。

  &1dquo;如果他俩知道了钱已被邮递员挥霍，一定会在近期内做案。”工藤说。

  宫地点了点头。这一次将是小柴兄弟自投罗网的时侯了。可是，能否抓到那个写匿名信的人呢？

  第八阶段第4章

  &1dquo;不是。不是我。”京子本来想大声叫喊，可是因为激动，嗓门嘶哑了。

  &1dquo;是谁杀了五十岚先生？”亚矢子咄咄逼人地话问着京子。

  京子的脸已呈现死灰色，她看看床上的尸体，又看看亚矢子：&1dquo;不知道。”

  &1dquo;不知道？为什么你这种时候到这个屋子来？”

  &1dquo;这个——”京子张口结舌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沉默了。如果把五十岚以迹为由威胁过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亚矢子也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也会被认为是自己杀死五十岚的理由。

  两个女人默默地瞪着对方，一直僵持着。屋里死一般的静寂。如果长久地这么僵持下去，京子的神经非失常不可。可能因为她俩的吵叫声，早川走上楼来打破了这个局面。

  早川身披睡衣：&1dquo;出了什么事？”说着朝五十岚的房间里瞥了一眼。

  京子感到自己被解救了，她激动地指着床上的尸体说：&1dquo;五十岚先生——”早川默默地走到床前，俯视着尸体：&1dquo;连五十岚先生也——”早川低声叨咕了一句，回过头来看着京子和亚矢子，&1dquo;是谁杀的？”

  &1dquo;她！”亚矢子尖叫着。

  京子拚命地朝早川摇头：&1dquo;不是我，请相信。我睡不着觉，到走廊一看，这间屋子的门开着一条缝，透出了亮光。我往里一看。现五十岚死了。”

  &1dquo;胡说！”亚矢子狂了似地叫道。

  早川脸上显出左右为难的表情，看了看京子，又看看亚矢子问：&1dquo;您看见她杀了？”

  &1dquo;没看见。可是，是她呀！”

  &1dquo;没有证据就下结论不太好啊！”早川不高兴地规戒亚矢子。

  京子感到放心了。假如早川相信亚矢子的话，在这个插翅难飞的旅馆里，等待自己的将不知是什么命运。

  早川又把视线移到尸体上：&1dquo;这把刀就是插在餐厅桌上的那一把，我曾把它放在办公室里，前天就不翼而飞了。所以，我一直在担心——”他怕说出下面的话，会引起京子她们的更大不安，又把话咽了回去。呆了一小会又说，&1dquo;还是应该把五十岚的尸体埋雪里去吧。”早川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亚矢子突然惊叫一声。她哆哆嗦嗦的手正指着墙壁。墙壁上用图钉钉着一张和前几张一样的卡片。

  奇妙的符号，图钉的位置，统统和前三张一样。上面写着：

  至此，对第四个人的复仇结束

  京子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断断续续地回想着五十岚说过的话。五十岚曾说已死的三个人不是自杀和事故死亡，而是他杀。当时自己还信疑参半，现在相信他的话是对的了。因为五十岚的死绝对是他杀。

  由于死者的肌肉收缩，扎在背上的刀子很难拔出来。可是，带着刀子就埋进雪里去，也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早川把布缠在刀柄上，猛劲儿一拽，刀子终于拔出来了，被堵住的血从刀口溢了出来，染红了床单。早川敏捷地用毯子把尸体裹好。早川抬着五十岚的头部，京子和亚矢子抬腿，把尸体运到旅馆后面的三个雪墓旁边。

  天还下着雪，东方蒙蒙亮了。京子并不感到寒冷，只是恶心。早川挖着雪坑，这时，京子终于蹲在雪地上呕吐起来。掩埋完五十岚的尸体，他们都累得筋疲力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旅馆入口处，在那里有气无力地拍打着身上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