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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信：“我想个办法。”

  裴菲：“？”

  阿信：“等我。”

  说完，他就在她们面前消失。

  两个女孩儿都有点愣。

  裴菲预感自己稍后可能看到什么，有点害怕面对；她对阿信能力的纵深度，也忽然深感困惑。雪则更像是被阿信的风度再一次迷住了。

  “好干净的男人……”雪喃喃。

  裴菲：“……？”

  雪朝她露出一个羞涩玩味的笑容。她的眼睛闪光，好像不久前差点跟自由擦肩而过的虚惊，早已被她忘到九霄云外。

  裴菲从她的表情里，感受到一丝尖锐。

  但这时，她们面前的地砖闪了闪红灯——这表示有人要在这里定点出现，提醒路人小心避让——随即，阿信重出现。

  裴菲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他身上。当然，余光里，雪也一样。

  阿信的目光浅浅看过她们，算作招呼，接着就看向裴菲：“之前认识了一个大佬，我问他借到了内宾卡。”

  不等裴菲反应，雪立即惊讶道：“噢！”

  阿信循声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来。

  裴菲本来也惊讶，还有不少问号。但如果要她回应的话，差不多也就是个“噢！”的节奏。

  现在经过雪一噢，她已经没有多少情绪了。看得出阿信的话并没有说完，她就淡定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你继续。

  阿信：“听说里面的景象，不太适合心理健康的人观看。你确定要去？”

  雪似乎被提醒了什么，理智瞬间回归，人也安静下来，目光悄悄地转向了裴菲。

  人的情绪是相互感染的。裴菲能感觉到，雪很害怕。

  裴菲说不怕是假的。光是围观刚才天际酒吧里那些人的作风，就知道，连雪光耳闻就会吓到的场景必定不好看。何况，阿信说过的“死亡体验”，和她之前遭遇的“断手红线”，都在试探她对于恐怖的阈值上限。

  见她没有立刻回答，雪忍不住又插嘴：“我……我听说过里面的样子……他们对混进去的人也挺狠的，尤其我们这种没有人撑腰的……要不……”

  裴菲揪紧了自己的衣角。

  她试图询问阿信的建议：“但刚刚那个老头，我好像真的认识；还有，老八、书生……”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稳定下来，“对，我得进去。至少了解一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工作。”

  阿信的神情毫无波澜：“好。如果进去受不了，我们随时出来。”

  雪两边看看，想说什么，没敢说。

  裴菲以为他们要循着刚刚老头被人抓走的边门进大厦，没想到阿信带着她们离开了背街，绕到天际大厦的正面。

  她之前在永生大6上所到之处甚少，几次进天际酒吧，都是背街定点直达。因此，她没想到，de乐园在这里居然有一个气魄宏大的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