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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挺狠的。

  聂老爷子沉默几秒，说：“柳烟，别忘了还有协议。”

  柳烟笑了笑，说：“老爷子，我敢给，你敢要吗？”

  聂老爷子一顿，脸色沉了几分，协议里有一条毁协议的惩罚，便是柳氏的半壁江山，柳家是商人，企业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又怎么会舍得让出来。

  而聂老爷子从来就看不上这些，聂家也不是没有孩子在商界，他不稀罕。

  柳烟接着笑道：“老爷子，你的协议只能震慑我爷爷，震慑不了我，我跟聂攰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的态度是我做事情的决定。”

  总而言之话里意思，你的协议对我没用。

  聂老爷子脸色更沉，“既然震慑得了你爷爷，你难道不在乎你爷爷吗？”

  柳烟在那头沉默几秒。

  接着，她说：“聂老头，你还是一样讨厌。”

  她嗓音很轻。

  聂老爷子：“……”

  “挂了，我这就把手机还给你孙子，让他立马滚出我家。”柳烟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聂老爷子呆愣住，什么？聂攰在柳家？他去柳家干什么？

  能干什么？

  想想都知道了，从他策反郭秀影那一刻起，他就亮了他的态度，所以他并不在乎聂老爷子知道他去了哪儿。

  聂老爷子：“……”

  *

  挂了电话后，柳烟把聂攰的手机扔在茶几上，眼眸看向正在敲记本的男人，他临时需要跟林丰阳线上谈话，所以借了柳烟的记本。柳烟支着下巴看他，“听见了吗？”

  聂攰敲着键盘，说：“我忙完就滚？”

  “现在吧。”

  聂攰掀起眼眸，看过来，柳烟挑眉长腿交叠地看着他。聂攰没应，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记本屏幕。

  柳烟啧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手机，开了个消消乐玩儿。玩了一会觉得无，随即放下长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说道：“等下把记本放在茶几上，然后你就走吧，免得你的好爷爷试图要去我爷爷那里告我。”

  “过来。”男人嗓音低沉，喊了一声。

  柳烟：“才不呢。”

  聂攰再次抬眼，“阿烟，别闹。”

  柳烟：“……”

  “过来。”

  柳烟转过身子，看着他，聂攰眉梢淡淡地看她。柳烟视线扫向他跟前的记本，想了下，道：“不，记本都不能给你用。”

  说完，她走过去，白皙纤细的手去拿记本，下一秒，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拽，柳烟跌坐在他的怀里。聂攰圈住她的腰，垂眸继续敲着记本，道：“算我跟你借，要多少钱你等下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