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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不是遭了贼了?”
朱富笑着含糊道:“不见有遗失物品,多半是些野猫野狗什么的,在这里胡闹。师父不必理会,且自稍坐,待我弄些酒水。”
他进了后院,把包裹丢到床下,切了些熟食,打了两壶酒,重新又回到桌前。
三五杯下肚之后,朱富试探着问道:
“师父,经这两番剿匪金之事,我也晓得,一介白身终究不妥,有意要寻个出身,哥哥可有门路?”
李云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本人不也是因为受李鬼案拖累,才意识到所谓都头世家,在贵人眼中其实不过是肥羊?
“你若愿意,不妨来我手下先做个衙役,我也不收你例钱,等日后寻机,再谋高就。”
他一个捕头,能够应承的东西,也不过就仅此而已了。
若是往日,朱富或许还会把个正编的衙役当回事,但是现如今,他已决议不走正道,跟着李鬼杀人放火,专等受招安那天。
他伸手再给李云将酒斟满,轻声问道:“哥哥,你对那梁巡检可曾有所了解?若我入他军中,做个伍长押正,日后能否积功升职?”
“呵呵……”李云冷冷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顿在桌上,“虽然我与那梁巡检不曾有所交往,但却知道,此人也是个爱财的。”
“若是你有金银,莫说伍长押正,便是都头、部将,他也敢许了你。”
“只是你想要立功受赏,借此升官,却庶几难哉!”
只要给他一段时间,不需要太多,一两个月便足够,到时候他带领一千人马过来围剿,兵种器械齐全,凭借榆山寨这尚未完工的寨墙,一两百普通枪兵,实在是阻拦不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新兵乍练,一举将其击溃。
想到此处,李鬼开口道:
“多亏兄弟上山报信,否则只恐某家蒙在鼓里,着实立功非小。只是还要麻烦兄弟一趟,再重新回返一趟沂水县,把那军营里的详细情况打探个清楚,等一切准备妥当,某便出兵,剿灭这股官军。”
“哥哥说得哪里话来,小弟既然上山,那些官军便也是小弟的仇人,且待小弟回去查个清楚。”
朱富说完便要下山,李鬼急忙唤住,让人取来一包袱金银,让他随身带着。
“官场习性,上下打点哪里不需要钱财,兄弟只管拿去花用,若是不够,只消叫人送上山一个消息,某便让人再给你送去。”
朱富本身也是个仗义疏财的人物,也不与他客气,当即拿了金银便走,下了山方才拉开包袱看了一眼,不由感叹道:
“某辛苦十余年,所得尚不及如今一半,真个让人无话可说!”
“李鬼哥哥果是大气,随手布施,便可胜过顺民所得百倍也!”
当下朱富心意愈坚,再不动摇,一路回到酒店,迎面正撞到前来的青眼虎李云。
“兄弟却去了哪里,这一整日都未曾见到。”
朱富不愧是笑面虎,把背后的金银包裹一拍,面上笑嘻嘻地道:“听闻有肥羊从附近路过,我去捞点外快。”
李云虽是都头,但却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知道朱富收获不小,便转过眼去。
朱富打开酒店大门,请了李云入内。
李云见到店内翻倒的桌椅,及地面摔碎的酒壶,惊讶地问道:
“这莫不是遭了贼了?”
朱富笑着含糊道:“不见有遗失物品,多半是些野猫野狗什么的,在这里胡闹。师父不必理会,且自稍坐,待我弄些酒水。”
他进了后院,把包裹丢到床下,切了些熟食,打了两壶酒,重新又回到桌前。
三五杯下肚之后,朱富试探着问道:
“师父,经这两番剿匪金之事,我也晓得,一介白身终究不妥,有意要寻个出身,哥哥可有门路?”
李云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本人不也是因为受李鬼案拖累,才意识到所谓都头世家,在贵人眼中其实不过是肥羊?
“你若愿意,不妨来我手下先做个衙役,我也不收你例钱,等日后寻机,再谋高就。”
他一个捕头,能够应承的东西,也不过就仅此而已了。
若是往日,朱富或许还会把个正编的衙役当回事,但是现如今,他已决议不走正道,跟着李鬼杀人放火,专等受招安那天。
他伸手再给李云将酒斟满,轻声问道:“哥哥,你对那梁巡检可曾有所了解?若我入他军中,做个伍长押正,日后能否积功升职?”
“呵呵……”李云冷冷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顿在桌上,“虽然我与那梁巡检不曾有所交往,但却知道,此人也是个爱财的。”
“若是你有金银,莫说伍长押正,便是都头、部将,他也敢许了你。”
“只是你想要立功受赏,借此升官,却庶几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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