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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等他走了，”金旭冷冰冰道，&1dquo;这事万一暴雷，你只能自己扛。”

  古飞：&1dquo;&he11ip;&he11ip;”

  安静了一阵子，两人各怀心思，车子出了市区。

  技术员小方在后排睡得很香，时不时还打两声呼噜，把自己震醒了，不好意思地看看前排两位上级，但耐不住就是困，一会儿又小鸡啄米地睡着了。

  金旭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古飞瞥到他换了锁屏，一大束玫瑰花插在花瓶里，昨天锁屏还是一盘子羊肉串。

  &1dquo;顾问送你的玫瑰花？还是你送顾问的？”古飞笑道，&1dquo;你俩还挺浪漫。”

  金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提起花来他就走神，不想上班只想回去，郁闷地把手机收了起来，凝目看着前路，片刻后忽道：&1dquo;我昨天翻死者郝小兵的档案，这个人长得挺难看。”

  古飞：&1dquo;&he11ip;&he11ip;”

  金旭道：&1dquo;邹文元不丑，头白成这样了，给工地看大门，看起来也不是个糟老头子。”

  古飞略一回想，道：&1dquo;我看他在联防队时的照片，二十出头吧，浓眉大眼真挺帅一小伙子，那种大合影里，一眼就能看见他&he11ip;&he11ip;你是想说，黎艳红的择偶审美，变化太大了？黎艳红也不一定就只看脸。”

  &1dquo;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金旭没有切实的怀疑，只是提出这个问题而已，道，&1dquo;多了解些情况再说。黎艳红还在省人民医院住院吗？”

  车祸案地在1o9省道的临山路段，还是栖凤市的辖区，但离省会市区比离栖凤市区要更近一些，事后，伤者黎艳红也是就近送到了省会人民医院就诊。

  古飞说：&1dquo;住着呢，听说各级单位给送的祝她早日康复的花篮，把医院楼道都给堵满了。”

  第11章

  案现场在省道上，现场勘查后不久，该路段就正常通了车，只把事故车撞毁防护栏的那一周，用警戒绳圈了起来，并在前后都立了禁止靠近的公安警示牌。

  古飞刚把车停在警戒绳外，一行人都还没下车，金旭皱眉吐槽说：&1dquo;你这现场保护怎么跟闹着玩一样？这算枪击案了吧，能当普通车祸现场处理？”

  &1dquo;这你可冤枉我了。”古飞示意他看四周，尤其是旁边山上，道，&1dquo;气步枪射击范围内，全都圈起来了，绝对保护得非常好。”

  仰起头看了看，天色比他们出门时亮了不少，能看得清楚山上也拉起了警戒线，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毕竟是在省道上，现在案件还在调查，当真因为一起&1dquo;交通事故”而大张旗鼓地封路，社会影响必定扩大化，没准会被传成什么样子，搞不好一上升，还得维稳。

  &1dquo;那有什么现？能确定射击点了？两天了，就是按着脚印找，也该找得到了。”金旭道。

  凶手要在山上蹲等受害人的车辆，站着不动不大可能，应该会留下徘徊的脚印。

  &1dquo;还没有找到。”古飞道，&1dquo;大前天，林业部门正巧安排这片种树，漫山遍野都是植树工的脚印。”

  金旭都同情他了：&1dquo;你这回还真是个倒霉蛋。”

  古飞：&1dquo;&he11ip;&he11ip;”

  金旭说完，便下了车。

  古飞冲后排还睡着的小方：&1dquo;醒了，干活。”

  大早上有点凉，金旭将薄外套的拉链拉了上来，将长腿一跨，便从警戒绳上直接跨进了禁区内。

  古飞关车门，从后备箱拿了临时警灯，放在车顶上。

  小方则背着相机和工具包，从警戒绳下钻了进去，跟在金队长身后，等着听指示。

  这一段防护栏被撞得完全变形，而两次撞击点相距数米远。

  金旭慢慢检视着四周，回忆起看过的案时监控画面。

  载着黎艳红夫妇俩的轿车被击中挡风玻璃后，车头直接撞在了防护栏上，而后被冲力甩得车身横向转过来，生了二次横撞。因而第一处撞击点的防护栏比第二次的受损程度要更严重。

  他又抬头看向山壁，这段省道是沿山而建，山石被人工削成垂直断口，防护栏和山壁之间，有零星的小碎石，山的更高处则郁郁葱葱，夏末时花草及树长势旺盛。

  真凶就藏身在这植物丛中，向行驶中的车辆射了子弹，目睹了车辆两次惨烈的冲撞，甚至有可能全程目击交管部门来到现场，确认两名受害人被当做交通意外事故的死伤者，6续被抬出车辆，才满意地离去。

  古飞沿着警戒绳细细看了一圈，在那一头问金旭：&1dquo;你有什么现吗？”

  &1dquo;没。”金旭道，&1dquo;交警勘查过，你们又来了一次，我估计也剩不下什么。”

  其实这桩案子是凶手远距离射击，至关重要的证据大概率只能在车上和射击点找到。

  古飞不死心，自己又四处乱看。

  小方端着相机，尽责地在现场拍了些照片。

  &1dquo;这是什么？”金旭道。

  他说的是一旁提醒傍山路段的标识牌，立柱的表面有不少凹陷进去的点状痕迹。

  小方上前去看，也不确定是什么。

  金旭问他要了只手套戴上，检查了下那些凹痕。

  &1dquo;怎么了？”古飞看好像有戏，马上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