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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旭道：&1dquo;那你为什么不让你弟弟第二天就去自？要等着警察来抓呢？”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如果为了争取最低量刑，在做完这一切以后，&1dquo;我”即是孙铭，应该让孙良第一时间去自，才能换取更宽大的处理。

  &1dquo;那这&he11ip;&he11ip;”尚扬彻底晕了，道，&1dquo;是为什么？”

  金旭道：&1dquo;说不通了吧，回到起点，最可能的，是从根本上就错了&he11ip;&he11ip;杀人的并不是孙良。”

  尚扬脑子飞快地转，愕然片刻，说：&1dquo;你是说，孙良在替孙铭顶罪？”

  弟弟孙良杀人，一定会找哥哥孙铭求助，孙铭会想方设法替弟弟孙良减轻罪行，但一番操作完了，竟然让弟弟在家安心等着被警察抓？

  但如果这条思路从根上就是错的，事实恰好相反——

  是哥哥孙铭杀人，被弟弟孙良知道，或主动或被动，总之孙良选择了替哥哥孙铭顶罪，过失致人死亡加故意毁坏尸体，顶格判也就十来年，出来后也才三十多，反正哥哥孙铭有钱有事业，他可以继续当米虫，一桩杀人案后还能有这种结果，简直堪称皆大欢喜。

  但如果是孙铭坐牢，没本事养活自己的孙良怎么办？结果就是哥俩一起完蛋。

  尚扬一下代入孙铭，又一下代入孙良，最后都有点恍惚了，说：&1dquo;嗬，我们哥俩这算盘，打得还挺清楚。”

  他一下又急起来：&1dquo;你都想得这么明白了，都不提醒邢光他们吗？”

  &1dquo;人家当地刑警也不是傻子。”金旭道，&1dquo;你没看，这不又安排邢光他们去孙家，重采证了吗？刚才也说了，他们队长不相信弟弟孙良是凶手。”

  尚扬有一部分清楚了，还有一部分云里雾里，也还仍然在代入，说：&1dquo;就算真是顶罪，&1squo;我’也应该安排弟弟赶快去自啊，这不也能骗个减刑什么的？”

  金旭好笑道：&1dquo;看你就没干过坏事。本来就是假的，是替人顶罪，还主动承认？是生怕不引起怀疑啊？在家等着警察找上门，再因为害怕而利索地认罪，顺理成章，既做得更像是真凶，还也符合自的条件。”

  &1dquo;乍一听&he11ip;&he11ip;这局还挺完美。”尚扬担心道，&1dquo;如果邢光他们在孙家找不到证据，不会还真让这两兄弟玩成了吧？”

  金旭道：&1dquo;是乍一听完美，实际上漏洞百出，这哥俩就是自作聪明，以为这点把戏能把警察蒙过去，邢光他们队里有能人，孙良已经归案了，最迟不过明天，这案子一定水落石出。”

  尚扬想了想，道：&1dquo;那何子晴又是怎么回事？”

  &1dquo;吃饭去吧。”金旭道，&1dquo;十二点四十了，再不去真变下午茶了。”

  &1dquo;我换件衣服，”尚扬责怪了他一句道，&1dquo;让你别老是一上来就撕我衣服，亲个嘴你也撕，什么坏毛病。”

  金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1dquo;反正我会缝扣子。”

  两人到旁边找了家餐厅，坐在角落里，一边吃饭，一边低声交谈。

  先前说到何子晴的话题，金旭认为何子晴未必如高卓越所说的那个样子。

  尚扬道：&1dquo;你是怀疑小高在说谎？可我觉得不会啊，他说他表妹相关的问题时，何子晴的父母也都在场，家里人对何子晴的描述和评价都是一致的。”

  金旭道：&1dquo;没说他说谎，是他们仨，都对何子晴的事隐瞒了什么。有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人家不愿意说自己女孩不好的事，也很正常。”

  但尚扬还是很疑惑：&1dquo;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1dquo;早晨去市局的路上，”金旭道，&1dquo;你说了句，何子晴在家挺受宠，有点讽刺小高姑姑和姑父，说人家把女儿惯得不像样。记得吗？”

  尚扬点了点头。

  金旭道：&1dquo;小高当时本能地想反驳你，最后他又忍住了。”

  当时他坐在后排，清楚地看到，高卓越在尚扬说过那句话后，有一个要开口的动作，并且从眼角扫了尚扬一眼，那眼神里带了点&1dquo;你知道什么啊”的不屑，但在尚扬注意到之前，又换成了&1dquo;主任说得有道理”的微笑。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1dquo;你这徒弟在你面前，圆滑得很，既会说话，又会办事，做得恰到好处，还不招人烦，简单说就是搞人际关系的天赋极高。”金旭道。

  他说的是&1dquo;搞人际关系”，是一种留情面的说法，实际上想表达的是，高卓越是个拍马屁高手，看起来人好像不错，其实一点都不真诚。

  尚扬细思高卓越平时的作风，认同金旭说得很有道理，但同时也觉得，就这样给年轻的高卓越一锤定性，太武断了些。

  金旭瞥着他，道：&1dquo;你还觉得他像年轻的古飞，古飞要是真也这样儿&he11ip;&he11ip;”

  尚扬以为他要说古飞有这本事，早就飞升了。

  谁知他说：&1dquo;早被开除了，公安队伍里要这号人干什么。”

  &1dquo;小金同志，纯净队伍的觉悟很高嘛。”尚扬笑道，也一时受了教，可难免心想：不管哪个队伍都有这号人，而且也必须得有。

  不过他知道金旭只是为世事不平，就也不反驳了，道：&1dquo;那你觉得他和何子晴的父母，是有什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