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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旭：&1dquo;&he11ip;&he11ip;”

  他也没动尚扬，正头晕，再一折腾，别把人给弄吐了。

  他把空了的牛奶盒随手一扔，准确地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篓里，然后也在尚扬旁边躺下。

  两人的手自动摸到对方，指头扣着，牵在一起。

  &1dquo;邢光怎么看出来的？”尚扬仍感到不可思议，说，&1dquo;他结婚那天那么忙，不看娘，怎么还有空观察咱们俩？”

  金旭信口开河道：&1dquo;要不他是刑警呢，你们文职不明白。”

  &1dquo;哦。”尚扬心生不满，故意说，&1dquo;是啊，你们刑警真的好厉害。”

  但他这回可不是要夸金旭，而是赞扬起了别人：&1dquo;姓孙那兄弟俩多么阴险狡诈，邢光他们支队长只用了两个钟头就撬开了嘴，拿到了口供，太厉害了，太帅了。”

  金旭无所谓，还接话道：&1dquo;确实，那支队长是长得挺好看。”

  尚扬一愣：&1dquo;你见过？”

  &1dquo;他们市局院里宣传墙上有照片，没注意吧？”金旭用夸张的语气说道，&1dquo;啧，你们文职啊。”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半晌，冷冷地：&1dquo;哼。”

  金旭侧过脸看他：&1dquo;气着了？逗你玩的。”

  &1dquo;不气。”尚扬道，&1dquo;基层同事们就是很厉害，高手也很多。”

  金旭道：&1dquo;公安工作无大小，凡事都得有人做。再说，你们研究所隔壁楼就是刑侦局，高手更多，咱们以前学校里当教材说的那些大神，好些都被集中到了刑侦局。”

  &1dquo;等你再立几次功，没准也要上教材了。”尚扬如此说道，并且他真这么想。

  &1dquo;正高高兴兴休假，别给我画饼了。”金旭自嘲了一句，又说，&1dquo;我看袁丁朋友圈的状态，他去了刑侦局以后，也成长不少。”

  不提这位半途跑路去搞刑侦的前徒弟还好，提起来，尚扬又一肚子气，道：&1dquo;我真是求求了，像袁丁这种揣着刑侦梦的小孩儿，和小高那种想当官的小孩儿，能不能别来骗我这个卑微师父的感情了。”

  金旭笑起来，哄他的语气说：&1dquo;就是，你对徒弟那么好，怎么就遇不着个好徒弟。”

  别看尚扬时常抱怨以前小徒弟叛出师门没良心，其实袁丁那时想去刑侦局，尚扬还特意给他写了推荐信，前头那个去了纪委监察局的，单位来做背调，他也把那小孩儿狠狠夸了一通。对高卓越也很不错，小高跟着他实习半个月，虽然还没崭头角的机会，可乱七八糟的杂活他一概没让人做过。论起当师父这块，尚主任绝对是没话说。

  &1dquo;这三个还都是公大师弟。”尚扬叹气道。

  &1dquo;我就说师弟没有好东西。”金旭借题挥起来了。

  尚扬哈哈笑，觉得头晕好些了，慢慢坐了起来，看床头数字钟，十二点了，说：&1dquo;洗澡睡觉，明天还有事。”

  但他站到地毯上，眼前还是有点晕，想到好好的假期本来能睡到自然醒，现在要用来忙这些事，一边去拿换洗衣服，一边嘟囔着骂起罪魁祸来：&1dquo;孙家兄弟俩，真是一对狗东西！该送到阳光学校去，好好电击一击！这种混蛋，脑子里头都是狗屎！”

  金旭仍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笑着看他，故意逗他，念他的警号并道：&1dquo;尚主任，你怎么说脏话？警务规范用语忘干净了？”

  &1dquo;我就说，就说。”尚扬把要换的衣服抱着，转过身来冲着金旭，说，&1dquo;尤其那个当哥的，傻逼男的，还娶漂亮老婆为了改善基因，他什么狗屎基因啊还想改善，他又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

  提到教育孩子，他又想起何子晴，又怒而把何子晴父母也骂了一顿，倒是不如骂孙铭骂得那么难听吧，最后总结道：&1dquo;都是些什么东西，气死我了！”

  金旭在这边不太走心地附和：&1dquo;说得对，骂得好。”

  尚扬也不是为了求认同，就是生气骂一骂舒服点，骂完就停，晕头转向地去卫生间洗澡，还进错了门，差点撞到头，他们住的这客房卫生间和浴室是分开两边，对门，四周墙面还都是镜子，一进去就跟待在万花筒里一样，四周全是自己。

  尚扬嘟囔着拍镜子数落：&1dquo;这什么破设计&he11ip;&he11ip;”

  又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脸，突然美滋滋地小声：&1dquo;挺帅啊你。”

  终于进对了门，开始洗澡了。

  金旭在外面床上笑得简直要打滚。

  等相继搞完个人卫生，准备睡觉，金旭要求举行一项热恋期正常的活动。

  &1dquo;正常个鬼，”尚扬道，&1dquo;别人谈恋爱也不会每天都有这活动。”

  金旭有理有据道：&1dquo;那是别人先天条件不允许。”

  &1dquo;&he11ip;&he11ip;”尚扬也并非不想，先天条件确实也允许，喝了点酒比平时还燥一些，但想到明天可能还要有事情做，就明确表明了态度，&1dquo;那明天早上就不要招我了。”

  等于是二选一。

  &1dquo;可以。”金旭同意。

  达成共识，于是开始办活动。

  在酒精里泡了一泡的尚扬，和平时说区别大吧，也不太大，就是平时只在心里想的话，这时候就能大大方方全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