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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丁知道金旭在他们局里跟进外卖员案，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笑嘻嘻地说：&1dquo;主任，你好像又快失去助手了。”

  尚扬板着脸不接这明显在逗他的茬，知道袁丁在准备升级考，故意道：&1dquo;你复习得怎么样了？过不了正好，回来给我当助手。”

  &1dquo;&he11ip;&he11ip;”袁丁像每个备考人一样，被问起复习得如何就有点焦虑，立即转移话题，看尚扬的餐盘道，&1dquo;你怎么还是吃这么少？要多吃点啊，没看今天微博的热搜闻吗？”

  尚扬道：&1dquo;什么闻？”

  袁丁道：&1dquo;说深圳有个女生前几天因为减肥过度，低血糖，昏过去，休克了，当时身边没人，等男朋友回家，人已经没了。”

  尚扬一听，惋惜道：&1dquo;身体健康就好，这根本没有必要&he11ip;&he11ip;这女生多大了？是学生吗？”

  &1dquo;不清楚，没仔细看。”袁丁感觉聊这个又沉重了，决定再换个话题，道，&1dquo;刚才下楼来，听说副局长在主持开会，好像那个外卖员案和广东什么案子要并案。金师兄是不是还在那边啊？”

  &1dquo;他在。”尚扬一想，本来是一帮刑警在开非正式讨论会，现在副局长来主持，案件的相关会议升了规格，这是案件级别要上调的信号，但金旭没回来，看来是也去参会了。

  袁丁道：&1dquo;广东这么远，怎么跟北京的案子扯上关系的？”

  &1dquo;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尚扬也还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上调案件级别，道，&1dquo;我感觉可能是现了什么情况。”

  确实是有最情况了，也是这个最情况，使案件性质进一步明确，外卖员被杀案和游戏测评up主中毒案，这两起案件似有若无的关联，也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得到了证实。

  技侦一小时前收到从广东来的死者dna样本，立刻进行了比对，而后得出结论——

  已死亡的游戏测评up主，和那个与外卖员夫妇无血缘关系的、八个月大的婴儿，这两个人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负责外卖员案的几位刑警心中早已有了这个方向的猜想，看到这个结果还是难免心里一惊。

  倒不是这种事有多少见，在刑侦局工作，对于全国各地生的各种离奇案件，早已见怪不怪，心惊的原因在于，这两起案件的关联确定，凶手的动机也在逐渐浮出水面，这个婴儿恐怕就是两桩命案的根源。

  升了规格的正式会议上，众人讨论下来，都觉得凶手一南一北两地作案，下了较大一盘棋，但在外卖员案中故意留了线索，影影绰绰地指向井轩，却又是很轻易会被识破的指证，几乎同时被投慢性毒药的井轩前男友也毒身亡。以一众刑警们的工作经验判断，凶手的作案目的似乎不单纯是为了杀人害命，凶手收割了两条生命，更像是为了用这两条命，把警方的调查方向不断引向井轩。

  一位刑警道：&1dquo;凶手这一套下来，实话说，技侦出结果前，我都快要认定这小孩儿是井轩的孩子了。”

  另一位也道：&1dquo;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没想到不是他的。”

  假如小孩儿生物学上的父亲是井轩，那凶手这么做立刻就有了合理解释，就是为了让警方查到井轩的事实违法，可这小孩儿不是，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为了什么？

  &1dquo;会不会凶手以为这小孩儿是井轩的？”

  &1dquo;也不能排除这可能，凶手搞错了。”

  &1dquo;反对，凶手都能搞到井大公子的指纹，还能搞不到dna？”

  这个问题得不出结果，暂时搁置。

  另外还有那个汞中毒的深柜会计师，他和这两起案件又有没有关系？众人凭直觉认为有，他同样是中毒，案的时机也太巧了，当然是还需要再深入调查的结果，来判断这个职业直觉的真伪。

  大家表完了意见，坐在最角落的金旭始终都在认真听着。

  &1dquo;那个&he11ip;&he11ip;小金，”主持会议的领导忽点他的名，道，&1dquo;你也说说你的想法。”

  旁人都看过来，金旭迟疑数秒，说了一个方才别人没说过的观点：&1dquo;我觉得，凶手未必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两人或多人，在京广两地，联动作案。”

  第63章

  下午，尚扬刚做了点杂事，所领导叫他过去一趟，给他安排重要任务，后天召开的会议上，领导们属意由他来担任本单位的言人。这次会议有一项重要主题是与基层警务建设相关，与会材料也是尚扬整理的，让他来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尚主任也不能再摸鱼，回去就开始准备言稿，这于他而言是驾轻就熟的工作，做起来十分丝滑流畅。

  转眼天黑下来，同事们走得差不多，尚扬给金旭消息，问：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他想大概他得自己回家去了，刑侦单位忙起来都是没日没夜，金旭被允许参加了副局主持的案件讨论会，怎么也算半个正式队员，结案前想正常作息，恐怕是没门了。

  因此他了消息后，看金旭没立刻回他，就着手收拾了办公桌，准备下班走人。

  等他拿了外套，出来锁好办公室的门，又收到了金旭的回复：想知道进展，自己过来看看。

  尚扬匪夷所思地想，不就参了个会吗？你狂什么狂？又欠敲打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