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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只有有人过来向宋成钺汇报工作，就能看到坐在一旁的方羽生。

  不过宋成钺并不是时时刻刻呆在作战室里。

  不管怎么说，宋成钺也是宏澜的第一把手，每天到公司都忙得连轴转，他每天早上只会腾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里听员工汇报工作，时间精确到分秒，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准时离开。

  方羽生原以为自己只要呆在这儿就行了，哪曾想，宋成钺起身的时候，也让他跟着一起离开。

  两人一离开，作战室里原本在认真工作的员工，就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杨工，他不是你们科的么？你知道这什么情况么？”

  闻言，杨穆音笑道：“我已经很久没回科室看过了，回头我问问看我们科室其他人，他们可能比较了解情况。”

  其中一个跟宋成钺出差过的人说：“原因岑秘书都写在邮件里面了，你们都没看么？”

  “什么邮件？我们一天忙到晚，哪有时间看邮件。”

  于是，这个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杨穆音低着头继续工作，只是敲打键盘的动作比之前慢了不少，眼皮微微下垂，似乎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奇怪了，都回去工作吧。”

  “哎，其实我比较担心方工会不会对项氏太子爷旧情难忘，然后窃取我们的资料拿去讨好项氏太子爷？”

  另外一个人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嘘，这种话别乱说，如果方工真的这么做的话，怎么可能会给宋董出谋划策，既然宋董这么放心把他留在身边，自然是相信方工的人品。”

  不管怎么说，他能参与项目，还是宋成钺开了金口，无论如何都要去跟宋成钺说声谢谢的。

  那年轻人说：“宋董，您要的咖啡。”

  宋成钺拿起咖啡杯闻了一下，没喝，直接放在桌上：“溶咖啡？”

  话音刚落，那人战战兢兢道：“是，您平时喝的那款咖啡豆已经没了，还没来得及买……”

  “我的咖啡都是你在负责，你应该清楚什么时候补货才是，还是你觉得这份工作太清闲了，想换个岗位？”

  这人怕是被吓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宋成钺的话。

  方羽生看了看青年，似乎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某些情况下的自己，然后他鼓起了勇气，对宋成钺说：“宋董，我来报道了。”

  听到方羽生的声音，宋成钺冰冷的表情才有些舒展：“嗯，这里暂时没有合适你的岗位，你先当我的临时秘书。”

  方羽生：“……”

  转了这么一大圈，感情他是从临时生活助理变成了临时秘书。

  可是他完全不懂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

  倒是杨穆音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方羽生一眼，又继续埋头工作。

  宋成钺把视线从方羽生身上转移到青年身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青年如释重负，小声说了“收到”后，便拿着咖啡杯离开了项目作战室。

  接着，宋成钺又对方羽生道：“先把东西放好，再自己找张椅子坐我旁边。”

  方羽生：“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