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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制什么？

  什么节制？

  她做了什么需要节制？

  风承熙瞧着叶汝真进来，脸上微有一丝不自在，不过语气仍然如常：“吓着你了？朕不是说过么？朕这会子就是一盏美人灯，便是你不踹那一脚，朕也是会疼的。”

  “可为什么？”

  叶汝真忍不住问，“陛下明明那么疼，为什么还要替臣上药？”

  “你别听大师说得吓人，疼是疼的，但这疼，朕早已经习惯了。”

  风承熙脸色依旧苍白，但笑起来甚是轻松，“朕无论做什么，终归都是要疼的，而你的膝盖只要拿药酒揉上一揉便不疼了，那自然是要先止你的疼。”

  “……真是如此吗？”

  “君无戏言啊叶卿。”

  叶汝真低下头，想了想，问：“那陛下方才摸臣脚踝时，为何会吐血？”

  风承熙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第39章讨好

  “是因为姜凤声吗？”

  叶汝真接着问。

  “……”风承熙顿了一下，然后含糊“嗯”了一声。

  “臣就知道是这样。”叶汝真的神情严肃，“昨日陛下作之时，姜凤声很奇怪。”

  她说着，一把抓住风承熙的手腕，“他的右手一直握着左手手腕，就像陛下之前握臣的脚踝那么紧，陛下可有看见？”

  风承熙垂下眼睛，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他手腕上那一圈肌肤完全地贴合着她的掌心，暖意一层层透进肌肤。

  他又感觉到心在胸膛里跳得快了起来。

  “……唔。”

  “臣听大师说，陛下的心疾最容易在姜凤声面前作，定然是他做了什么手脚，也许是他袖中有什么机关……”

  叶汝真说着，忽然现风承熙脸色仿佛比方才更苍白了些。

  “陛下，”她紧张地看着他，手握住了他的手，“您怎么样？”

  风承熙：“！！！”

  指尖与掌心与远比手腕敏感，一颗心骤然狂跳，此时的经脉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凶猛度，风承熙的脸刹时惨白如纸。

  “放……放手……”

  叶汝真立即缩回手：“臣失仪，臣死罪！”

  然后仔细打量风承熙脸色，“陛下您要喝药吗？要请大师来吗？”

  风承熙阖上眼睛，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叶汝真紧张地看着他，只觉得他当真没说错，此时的他确然是一盏美人灯，她只怕自己呼出的气息大一些，就能把他吹灭了。

  风承熙虚弱地靠在枕上，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你之前还唤他做‘姜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