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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不出来。

  百姓们已散去。官兵清扫血淋淋的断头台，将三具无头尸抬上一辆板车，却把那三颗人头悬挂在人来人往的墙头上，以此来警告平民百姓触犯官法的下场。

  我和吴净心情十分复杂地注视苏由信，这个看起来是那么俊雅清秀、美好的青年。

  苏由信浑不察觉我们的目光，显得心满意足，面带笑容说：&1dquo;我的猜测果然不错，脑袋分家后，短暂时间内，人还是有知觉的。”

  等他终于回味完毕，现我们早已走了，远远把他落在后面。他在后面叫我们，我们走得更快了。

  穿过菜市集的时候，小贩们正在杀鸡、杀鸭、杀鱼，他们手中的菜刀跟刽子手的大刀一样准确凌厉。百姓争相购买刚杀好的鲜的鸡、鸭、鱼的尸体。

  我突然感到一丝恐怖，也许生命根本无所谓贵贱，无论谁死去，都跟小贩菜刀下的鸡鸭鱼无异。

  观看了一回砍脑袋，我和吴净败兴而归。

  回到留离宫，腹中空空，却无半点食欲，莫名感觉身心疲惫，脑袋晕沉沉。

  我告诉小明子和小梦，今天不准叫我去吃饭。

  回到寝室，我床上一躺被子一盖，陷入了昏睡。

  等我再睁开眼时，屋内一片昏暗，寂然无声，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

  我想到了宝鸣山，在宝鸣山上，虽然只有我和师父和白相与三人，可是我能听到山下村民的家长里短，山林间的虫鸣鸟叫，溪流清风，那样的生活我才觉得自己是活在人间。而偌大的皇宫，富丽堂皇的寝宫，我住在这里的每一天，只觉得冷，一年四季，都冷。

  我唤来小梦。小梦把灯点上，灯火映着小梦甜美、纯真的俏脸，她凑到我床前，眼里满是真挚的关怀，柔声说：&1dquo;小公主，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唤个太医来瞧瞧好不好？”

  第35章陈年旧事

  我摇摇头。

  小梦扶我下床，我仍在呆。任由小梦给我穿上一身淡黄色宫服，头简单地梳起，在髻上别了一朵堆纱的淡金色宫花。

  小梦给我戴一对珍珠耳环时，我低声问：&1dquo;我睡觉时有人来过吗？”

  小梦回答：&1dquo;没有。”

  &1dquo;哦。”

  我沉默一会儿，起身走出寝室，抬头望向夜空。

  今夜繁星漫天，一条璀璨夺目的银河就挂在皇宫上方。

  我坐台阶上，支着下巴观望天上的星星。

  小梦端一盅燕窝来，苦口婆心说：&1dquo;公主啊，你几乎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多少吃点吧。”

  我只痴痴仰望星空出神，不理会她的好心好意。小梦只有作罢。

  &1dquo;小公主，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啊，奴才帮你出出主意，千万别憋心里面，容易伤身。”小明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