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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说过，凯莉，别碰我的肩。”齐航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说，然后不客气地打掉对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

  凯莉变成了一个黑皮肤的中年妇女，戴着纯金的项链，十根手指戴满了钻戒和宝石。她涂着桃红色的唇膏，卷曲的头扎在头顶，绿色的连衣裙包裹着肥硕臃肿的身躯。没有人会将凯莉现在的样子跟大明星混为一谈，她像极了有钱的南非富商的老婆，

  &1dquo;那我能碰你的屁股或者腰吗？”凯莉粗声粗气地说，仿佛是看上了小白脸的富婆正在调戏般的口吻。

  &1dquo;你可以试试。”齐航道，他看了凯莉一眼，&1dquo;为什么变成这幅样子，你不应该待在斯塔克身边，做他的女伴吗。”

  妖怪之间靠气味分辨敌友，无论变成什么形象，只要味道存在，就没办法瞒过熟悉自己的同类。

  &1dquo;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凯莉道，&1dquo;你来这儿干嘛？”

  &1dquo;监督你的工作。”齐航随口说道。

  凯莉出咯咯的笑声，这种笑绝对不是讨人喜欢的声音：&1dquo;撒谎。”她说，&1dquo;你是来赌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爱好，悠着点，别像上次那样总赢，会被现的。”

  &1dquo;你呢，变成这样是为了什么？”齐航道，&1dquo;适应角色？”

  &1dquo;为了方便帮助托尼脱离险境。”凯莉道，&1dquo;待在他身边遇到妖怪找麻烦，我可不容抽身，而且，我也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齐航面无表情地说：&1dquo;今天你可以提早下班了。”他顿了一顿，&1dquo;我记得你明天早上有通告。”

  &1dquo;哇哦。”凯莉低呼了一声，&1dquo;真令人感动，你竟然知道我明天的行程，看来你是来替我继续保护工作的。”

  &1dquo;我的车在外面，你直接开走。”齐航简单地说道。

  &1dquo;我以为你都是用飞的。”凯莉说，她没有意识到齐航正在将她支开，而她确实想为明天的通告提前做好准备。

  &1dquo;在人类世界，开车没那么起眼。”齐航说，他给了凯莉车钥匙，&1dquo;另外，外面的那些家伙交给你了，处理干净再走。”

  齐航指的是蹲守在停车场的低等妖怪。

  &1dquo;你怎么不顺便清理好了再进来替我换班？”凯莉带着一丝抱怨的口气。

  &1dquo;给你提供磨炼机会。”齐航道。

  凯莉开心地走了，不做任何怀疑地相信了齐航地话，还顺手将巴掌拍在路过她身边的男侍应屁股上。

  事实上，唐佩苓自然没有给齐航换班任务，凯莉有足够的精力做好保护工作和她自己演戏的工作，尽管她的妖龄只有7o岁，但她毕竟是万妖王的徒弟，凯莉的妖力在许多同龄妖怪之上。

  齐航站在一旁等了大约半小时，趁着斯塔克身边的女伴去洗手间补妆的空隙，他也悄无声息地跟着去了。齐航将对方迷晕在厕所的抽水马桶上，并从里面锁上了门，女伴估计整晚都醒不过来了。

  等齐航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那个昏睡女伴的模样，就连声音也做了改变。他唯一学不会的是，齐航没法像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伴一样，表情丰富地对斯塔克挤眉弄眼，即使他刚刚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练习了好几分钟。

  &1dquo;今天手气真差。”斯塔克道，愉快地语气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1dquo;我以为至少能为你赢一辆跑车呢。”斯塔克突然在齐航，或者说，变成女人的齐航下巴上摸了一下，&1dquo;用不着这么沮丧，甜心，停车场那辆可以送给你，它值不少。”

  齐航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瞪着斯塔克，像是受到极大无礼的侵犯。

  &1dquo;怎么了，甜心，你不喜欢外面那辆车？”斯塔克满不在乎地说，&1dquo;相信我，卖掉它你就可以买别的了。”

  或许是齐航的反应过于冷漠，斯塔克反而更加在意起他来：&1dquo;抱歉，你叫什么，安特（anty）？”

  &1dquo;茜茜（cicisy）。”齐航道，他读取了原本这幅驱壳的女伴部分记忆，知道她的名字和年龄，齐航尽可能用甜美的语调说，&1dquo;我刚才在洗手间摔了一跤，屁股有点疼。”

  蹩脚的谎言在斯塔克听来是如此自然而然，他没有迟疑，而是十分绅士地道：&1dquo;我们到吧台那边坐一会儿吧，茜茜。”在保镖的簇拥下，斯塔克带着齐航坐到吧台，他给他们点了两杯酒精浓度很低的马提尼，透明的酒液上浮着一枚青绿色的橄榄。

  与他在一起的另一个女伴则也跑去卫生间补妆了。

  斯塔克的目光完全没有放在齐航身上，他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像是在想别的事，尽管现在的齐航拥有花花公子喜欢的全部。

  &1dquo;我们换别的地方坐吧。”齐航提出邀请，同时，他在斯塔克的酒杯里撒了些许蛇的鳞粉。

  &1dquo;今天不行，甜心。”斯塔克说，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1dquo;我下次会补偿你的。”

  没有下次，斯塔克在心里告诉对方，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从不跟同一个姑娘约会两次。

  说到这个，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姑娘，那大概是斯塔克唯一起了约对方进行第二次约会念头的女孩儿了。但是对方拒绝了他，甚至无视他的邮件，和那些花束，这让斯塔克多少有些挫败，他这几天一直都在考虑是否应该采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