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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两分钟过去了。

  席樾走近一步，手伸过来，握住了她放在耳边的手机。

  她犹豫一下，松手，手机被席樾拿过去，他语气平平地说了句，&1dquo;有什么话，你们下次见面了再说。”大拇指按结束键，挂断了。

  紧接着，席樾把手机塞进她的棉衣口袋里，抓过她方才拿电话的手，塞了一把东西。

  四支烟火棒。

  黄希言愣一下，再笑起来。

  他们走到路中间的雪地里蹲下，席樾掏出打火机来帮她点燃烟火棒。

  点着的一瞬间，朝外滋开，像星屑连成一线。

  黄希言惊叹地&1dquo;哇”了几声，却在烧得渐短的时候声音变调，&1dquo;要烧到手了！”

  &1dquo;不会的。”

  &1dquo;我感觉它溅到我手背上了！”她害怕得手指一松，烟火棒跌进雪地里，继续燃烧至最后一点火-药耗尽。

  席樾笑了一声，打火机再举过来，给她点下一支。

  &1dquo;你拿着吧，”黄希言把剩的三支都往他手里塞，&1dquo;你拿着。我害怕。太浪费了，一共就四支呢。”还是好不容易要来的。

  席樾没接，往她那边挪一下，和她面朝一个方向地蹲着。

  伸手，连她的手一起抓住，&1dquo;别怕。烧完了也会先溅到我手上。”他说。

  黄希言愣着，意识到要抽回手的时候，第二支已经点燃。

  风过的天空，是一片雪晴的墨蓝色，黄希言转头看他被金色焰火照亮的脸，先看见他低垂的，薄而长的睫毛。

  这一支什么时候静静熄灭的，她都没现。

  -

  第二天，黄希言原本提议大家一起去城里的佛寺烧香，看地图app的路况显示，城里的路堵成水泄不通的深红，遂放弃，还是在屋里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以斗地主的形式。

  打牌是丁晓提议的，原本，黄希言觉得席樾不会答应，和他开口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荒唐。

  哪知道，席樾说：&1dquo;没打过。可以试一试。”

  他是真的没打过，具体规则都是一知半解，还要她们当场教学。

  但是，他有手光环，还很擅长记牌，一下午，通赢她们几百块，结束时，还说：&1dquo;承让。”

  黄希言和丁晓没脾气。

  虚度的时光，在初二结束，黄希言下午得赶回崇城，初三去完成袁令秋交代的事。丁晓和她一起回去。

  至于席樾，他定了初二晚上的机票。

  车先把黄希言和丁晓送到黄希言的出租房，再送席樾去机场。

  黄希言和席樾在出租上告别的，有些匆匆忙忙。

  稍微收拾了一下，黄希言和丁晓出去高铁站。

  她自感很对不起丁晓，这个年过的很奔波。

  丁晓：&1dquo;你还知道，还算有良心。拿我当这么久的幌子，你们不在一起，就很难收场我告诉你。”

  黄希言弯眉笑，&1dquo;下次我也给你当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