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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2页）

  官峰有些担忧：&1dquo;外头又在下雨呢。”

  洛美往窗外看了看：&1dquo;不碍事，毛毛雨。我一会儿就回来。”

  谁知半路上，倾盆大雨哗啦哗啦地下了起来，她没有开车，又没有带伞。从计程车下来然后进公寓大堂，短短几步路，她已经淋得湿透了。进了电梯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从头到脚都在滴水，1ang狈极了。

  取出钥匙打开门，言少梓一见到她就问：&1dquo;怎么没带雨伞？”

  &1dquo;我以为雨不会下大。”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有些冷，她自己都觉得嘴唇在抖。言少梓立刻进去浴室，拿了条gan浴巾来将她裹住：&1dquo;你湿透了，去洗个澡，不然会着凉的。”

  &1dquo;不，不。我来只是想好好说清楚，我马上就走。”

  他yīn沉沉地看着她：&1dquo;你这样湿淋淋的，我绝不会和你谈什么。”

  &1dquo;好吧。”她妥协了。毕竟她是来和他谈判的，在此之前，她绝对不可以惹怒他。

  他去卧室拿了她的浴袍来，她洗了澡，换上了gan燥舒适的浴袍，又net了头，才走出来到客厅。言少梓坐在那里吸烟，仿佛从前一样，他总是坐在那里等她，而她刻意忽略掉这种亲昵的气氛，问他：&1dquo;现在我们可以认真地谈一谈了吗？”

  &1dquo;当然可以。”他说，却伸手掠住她的一绺长，&1dquo;你头八成gan的时候最好看。”

  &1dquo;言先生，”她坐正身子，&1dquo;我们正要谈的就是这个。出于一切伦理道德，你都不应该再有这样的轻浮举止。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够幸福快乐地和你共度一生。”

  他问：&1dquo;那么你呢？”

  &1dquo;我？”她疑惑地看着他。

  &1dquo;对，你。你希望你妹妹幸福快乐，为此，你愿用牺牲你和我两个人的幸福来换取吗？”

  &1dquo;我的幸福和我妹妹的幸福并无冲突。”

  &1dquo;洛美。”他突然伸出来手来，他的指尖微冷，却牢牢地抬起她的脸，&1dquo;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

  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影，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世上最深的海沟，黝黑明亮的瞳仁里只倒映着她。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说：&1dquo;我的幸福和洛衣的幸福并不冲突，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言先生。”

  他望着她，距离这么近，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那层灰蒙蒙的chao意。

  他问：&1dquo;那你为什么要哭了？”

  哦，她的眼睛迅地chao湿起来。不，不，她不能哭。如果她一哭，那么一切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了。她应该早就无yù无求，她应该早就练成铁石心肠了。不，不，她从来不知道要忍住眼睛里多余的水分有这么难。她不敢开口，不敢闭眼，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怕那么一丝小小的震动，就会让泪水决堤涌出！

  &1dquo;洛美。”他的声音哑哑的，&1dquo;你看着我。”

  她看着他，眼泪在她眼中颤动，她的声音也在不争气地颤：&1dquo;我&he11ip;&he11ip;我会看着你&he11ip;&he11ip;”可是，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眼底的自己。她闭上了眼睛，隐忍已久的泪水汹涌而出，毫无阻碍地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她听到他问：&1dquo;那你为什么哭？”

  她说不出话来，是的是的，她弃甲投降了。在坚持了这么多回合之后，在欺骗自己这么久之后，她不得不放弃自欺欺人的一切借口。她呜咽着说：&1dquo;我不知道&he11ip;&he11ip;我真的不知道&he11ip;&he11ip;你说你要爱洛衣&he11ip;&he11ip;我不知道&he11ip;&he11ip;你别bī我&he11ip;&he11ip;我真的不知道&he11ip;&he11ip;”

  &1dquo;我们两个一定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他吻gan她的泪，吻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地说，&1dquo;嘘，别哭了，别哭了。”他抱着她，哄着她，仿佛她只是个婴儿。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她是长女，替父亲分忧，力所能及地cao持家务，一心一意地照顾妹妹，从来没有人这样哄过她，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弱者，无微不至地、顺从地、温柔地抱着她，如同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她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她需要一个坚实的保护者，只有她自己知道，看似坚qiang的她有多么不堪一击。她再也不想伪装qiang者了。

  他在她颈中烙下一串细碎的吻，在她的耳畔喃喃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她抽泣着，脑中一片空白，不想任何事qíng，她只想这么靠着他，就这样永远地靠着他&he11ip;&he11ip;

  可是！

  就在半醒半睡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听到一个凄厉的声音：&1dquo;姐姐！”

  她蓦地睁开眼，一下子挣开言少梓怀抱。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上帝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她转过身，脑后如同给人重重一击！

  洛衣！

  真的是洛衣！她站在沙的后面，一张脸孔雪白雪白的，一双原本黑黝黝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毒蛇一样！她摇摇yù坠，一径地摇着头：&1dquo;怎么会是你们&he11ip;&he11ip;怎么会是你们？”

  &1dquo;洛衣！”洛美心急火燎，&1dquo;你误会了！”

  &1dquo;你不要过来！”洛衣尖声大叫，仿佛她是洪水猛shou。

  &1dquo;洛衣，你冷静一点。”洛美急切地说，&1dquo;我只是上来避雨。”

  洛衣突然尖声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她的话也是：&1dquo;避雨？好借口！那么你们刚才又在做什么？”她疯了一样地笑着，喘着气，&1dquo;好，两个我最亲最爱的人，居然是这样地对我！你们两个人，一个是在圣坛前誓要爱我一生一世的丈夫，一个是从小抚养我长大的亲姐姐，你们&he11ip;&he11ip;你们居然做出这样无耻的事qíng来，你们&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