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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兄弟两个面面相觑。

  印象中，父亲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给他们夹过菜。这可真是&he11ip;&he11ip;令人嫉妒了。

  晚饭过后，秦端处理了书院那头带回来的杂事，便一个人回了屋子。

  秦端的妻子柳氏正在屋子里算着账本，她手底下的嬷嬷也在跟前。两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顾邵头上。

  那嬷嬷道听途说了一嘴，如今正在学给柳氏听：&1dquo;前几日我听到有个小童说，他去顾公子房里送吃的，进去的时候顾公子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在说着梦话。好像再说什么下次再也不考了，一边说，还一边哭呢，想是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考不中了。”

  柳氏问她这话是真是假：&1dquo;真的哭了？”

  &1dquo;真，怎么不真？”老嬷嬷拍着胸脯，说得笃定，&1dquo;好几个人都看到他在哭呢，哭得可惨了。”

  柳氏听着，心中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老嬷嬷继续道：&1dquo;您说老太爷那么看重这个顾公子，等过些日子放榜了，知道他没有考中，那得多难受啊。这可是老太爷头一个带到府里来的学生呢，本来还是以为是个年少有为的，谁知道也是个绣花枕头。”

  柳氏正要说话，就听到丈夫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1dquo;谁是个绣花枕头啊？”

  老嬷嬷赶紧捂住了嘴。

  柳氏挥了挥手，让她顺势下去。

  那老嬷嬷赶紧起身，朝着两人行了礼之后便立马退下去了。

  屋子里头没了人，柳氏才问道：&1dquo;晚饭都吃完了？”

  &1dquo;早就吃完了。”

  &1dquo;跟父亲，还有那顾公子一道吃的吧？”

  秦端点了点头。

  柳氏眉头深锁：&1dquo;夫君不觉得，父亲对那顾公子，着实有些太好了吗？”

  秦端摇了摇头，无奈地坐了下来：&1dquo;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父亲人在金坛县里头，身边就只有顾公子这么一个小辈，又深得他心，会说机灵话，父亲看重他些也是情有可原。”

  柳氏也坐到他身边，将身子探了探：&1dquo;我不是怪父亲对顾公子太好，只是担心父亲对顾公子太上心，日后恐怕&he11ip;&he11ip;”

  她欲言又止。

  秦端眉心一蹙：&1dquo;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柳氏这才道：&1dquo;方才嬷嬷过来，同我一件事。却原来，早在第一场考完之后，便有几个小童听到顾公子说梦话，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秦端忙问：&1dquo;那他都说了什么？”

  &1dquo;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他考不中，愧对旁人之类的话罢了。”柳氏想着嬷嬷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故而又道，&1dquo;他自己都这样想了，那说明真的没有考中的希望了。”

  秦端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