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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几时见我出门是呼啦啦的跟着一群人？”

  &1dquo;昭宁十二年的犒军啊，我当时在凌霄楼，就看到你&he11ip;&he11ip;”话说到一半，谢昭昭自知失言，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亦或是眼下的萧淮太过温柔好说话，她居然就&1dquo;你来你去”的这样同他讲话，还神经兮兮的提起了那次犒军。

  &1dquo;你去看了犒军？”这对萧淮来说，简直是个意外之喜。只是身居高位已久，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1dquo;恩&he11ip;&he11ip;啊&he11ip;&he11ip;去看了呀。”谢昭昭错开萧淮直直看过来的视线，顾左右而言他，&1dquo;皇上不知道吗，臣妾自小顽劣，受不了闺的束缚，也最是羡慕男儿热血，自然舍不得错过犒军这样的盛事。”

  萧淮微微颔，&1dquo;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谢昭昭听得稀里糊涂。萧淮却不在意的笑笑，&1dquo;走了，带你出去散心。”

  ——

  大周朝民风开放，入夜的少京城依然喧闹如白昼。谢昭昭坐在马上，被萧淮圈在身前，优哉游哉的在大街上溜达。

  &1dquo;想去哪？”

  &1dquo;恩&he11ip;&he11ip;”谢昭昭略微沉吟，&1dquo;想去尝尝望仙楼的八宝鸭。”

  其实她更想去吃花酒，但有贼心没贼胆。

  &1dquo;就知道你还饿着肚子，夜三已经先过去了，你喜欢的，都给你备着了。”话落，萧淮加紧马腹，直奔望仙楼。

  望仙楼是这少京城中极负盛名的酒楼，八宝鸭更是其中一绝。谢昭昭跟着萧淮上了楼，甫一转进珠帘隔着的小筑，四溢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方才的晚膳根本没有好好吃，现下，她是真的有点饿了。一坐下，谢昭昭就忙不迭的撕了一个鸭腿，待察觉到萧淮的笑意，才讪讪收了手，重拿起桌上的筷子。

  鸭腿被夹起来，她顿了顿，还是放进了萧淮的碗里，&1dquo;老&he11ip;&he11ip;老爷今晚也没怎么吃。”

  &1dquo;噗嗤——”屋顶上传来憋笑声，谢昭昭循声抬头望去。

  &1dquo;是夜三。”萧淮顿了顿，&1dquo;老爷？我，很老？”

  谢昭昭一口鸭肉哽在喉头，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能连忙冲萧淮摆手。终于吞下了鸭肉，她才泪眼汪汪的开口解释：&1dquo;我只是觉得，这样称呼，稳妥一些。”

  &1dquo;你可以叫我宁川。”

  &1dquo;哦。”

  谢昭昭埋着头，她又不是谢凝，这般亲密的称呼，怎么叫得出口。好在美食当前，这点小插曲很快便被谢昭昭抛诸脑后。不过片刻，便杯盘狼藉，谢昭昭抚了抚鼓起来的肚皮，十分想打个嗝，可天子面前，她忍住了。

  小筑临窗，扭头望去，江安河清波荡漾，一盏盏莲花灯漂浮在水面上，化作星星点点的亮光，与沉沉夜幕的万里星河交相辉映。

  这是大周的习俗，中元节临近，百姓会在河边放河灯。起初是为了祭奠先人，祈求祖先福佑后辈，到后来却渐渐演变为一种祈福的仪式。

  见谢昭昭目不转睛的望着河边的灯火，萧淮开口询问，&1dquo;想不想试试看？”

  &1dquo;什么？”

  萧淮却拉起她，二话不说下了楼，扶着谢昭昭翻身上马。日行千里的宝马在这少京城中根本跑不开，跑了不过数百米，便在沿河的一处小摊子前停下来，&1dquo;老板，两只河灯。”

  小贩：&1dquo;好嘞。”

  &1dquo;皇&he11ip;&he11ip;”谢昭昭看着小贩递来的河灯，心中有些动容，&1dquo;我其实也没有很想&he11ip;&he11ip;就是觉得&he11ip;&he11ip;”

  &1dquo;谢凝，出了皇宫，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萧淮接过河灯，将怀中的人圈紧。

  男人的胸膛宽厚，仿佛蕴藏着可以撼动山海的力量。谢昭昭不知道她是不是同谢凝产生了共情，听萧淮那般说，心中一时间竟酸酸涩涩。

  一路行至河边，萧淮扶着谢昭昭下马，寻了个人不太多的地方。暗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躬身给萧淮递上火折子。

  河灯燃起，莹莹的一点火光包裹在莲花之中，谢昭昭跪在地上，将河灯轻轻推入河中。河水荡开一圈圈波纹，她双手合十，诚心祈愿。

  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亲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要祭奠的，只希望这河灯真的能带来福运，保佑她在现实世界的家人平安。

  谢昭昭微顿，也希望神明在上，保佑萧淮一世平安，做个人人敬仰的好皇帝。

  祈完愿，谢昭昭睁开眼，却看到萧淮依旧阖着双目，立在她身侧。月光之下，男人清俊的侧颜愈硬朗，鼻梁高挺，眼睫低垂。

  谢昭昭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他是一国之君，握着天下人的生死祸福，也有求而不得，需要向神明祈的愿吗？

  第19章怀柔

  萧淮到底还是没能在宰相府留宿，不仅是萧淮，连谢远清都连夜被传进了宫。西北传来消息，阿若部族的老王突染恶疾，大王子光英趁机联合其他各部，将原本老王属意的王位继承人莫连王子驱逐。

  先帝还在位时，西北各部族就时常生动乱，常年侵扰大周边境，边疆百姓苦不堪言。后来萧淮继位，着护国大将军范谨挥师北上，整整用了五年时间才将西北的内乱平定。范谨凯旋回朝后，便是程寻一直驻守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