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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苗一针见血：“我们的能力不足以撑起舞台，在没有现场观众压力下我们还会失误，有了现场观众，我们会更紧张。人在紧张的情况下会四肢僵硬头脑空白嗓子干涩，舞台效果会让现场观众大失所望。观众不止会对我们感官变差，也会对节目印象变差。”

  朱老师：“考虑到这一点，你们可以根据个人实力自由分组。”

  所有女孩齐刷刷地看向了小汤圆，蠢蠢欲动。

  这些个眼神，一看就是要抢。朱老师忍笑道：“你们不要惦记小汤圆了，严老师已经预定了。”

  “啊——”一片遗憾声。

  严老师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不紧不慢地笑道：“多个人多份热闹，我是来凑热闹的，要看小汤圆的选择。”

  其他女孩眼巴巴地看着小汤圆。

  汤鸢看向姐姐，她想和姐姐一块。

  朱老师看到小汤圆的眼神方向就猜到她的想法了，补充道：“汤灵、肖圆、文丹心、姜苗都是个人舞台，可以向节目组提前申请毕业。”

  随着节目的热度上升，节目组手里的资源逐渐增多，有一些资源确实难得，但有时效，如果学员们能够提前毕业，她们就能抓住这些机会了。

  岳岳飞问朱老师：“小汤圆呢？”

  朱老师：“她现在就可以毕业。”

  节目组不舍得放人，但他们更不忍心囚困小汤圆，鹰就应该自由自在地翱翔。

  小汤圆选了严老师。

  “为什么？”女孩们假哭。

  其实，小汤圆的选择和她们猜的一样。文丹心和她们一块跳舞时，邬老师说她们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美，被文丹心压的黯淡无光。而小汤圆和文丹心一块跳舞时，邬老师说小汤圆光芒更盛。如果小汤圆选择她们，到了舞台上她们可能沦为伴舞，所以小汤圆不会选择她们。小汤圆对她们爱的深沉呢，嘻嘻嘻。

  汤鸢感慨：“昨天的舞蹈课上，我看出来了，你们是闪闪星光，文丹心是皎洁月亮，而我是电子彩灯。我和你们不是一个属性的，不能一块表演。”

  所有人都没想到小汤圆会用“属性不同”来解释，女孩们的假哭伪装不下去了，一个比一个笑的欢。

  汤鸢摇头叹气：“我拐个弯损你们，你们还听不出来，你们完了，真的成笨蛋美人了。”

  女孩们大笑着扑向小汤圆，抓她痒痒。

  距离第三次考核还有十二天，女孩们只需要专心准备一歌就可以了，这个时间已经足够，剩下的就是能力问题了，而能力问题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提升的。用文丹心的话来说，十二天能够让一个人学会一套具体的舞蹈动作，但学不会舞蹈动作里的抽象要求比如刚柔并济。

  这个时间对汤鸢里说有一点点紧张，她要准备原创歌曲。时间不足还是其次，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她现在还没有写出一句歌词！

  姜苗：“先不说歌词，你写曲了吗？”

  汤鸢翻身，趴到地上，整个人就是一朵阴郁的灰蘑菇。

  姜苗看向肖圆。

  肖圆：“她重视歌曲里表达的内容，往往先写歌词再作曲。写了好几个版本，都不满意。”

  姜苗：“问题出哪儿了？”

  肖圆：“她说这些歌的情感太薄，不适合严老师。”

  姜苗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

  汤鸢埋着头，有气无力：“世界里敢在擂台上越级挑战的只有主角，即使有天道偏爱和有惊世法宝，主角也会受伤严重。是什么给了我勇气选严老师来越级挑战？”

  肖圆和姜苗忍笑，回答：“是实力和自信。”

  汤鸢：“不，是膨胀，是自大。我还是迷失在你们的捧杀中了。”

  肖圆和姜苗想不到几天前的话还有现在的后续，还自成了一个有逻辑的完整故事，再一次被小汤圆的出人意料逗笑。

  人是忍不住偏爱总能逗笑自己的人，没有一个例外。肖圆和姜苗是一天比一天稀罕小汤圆。

  肖圆偶尔也会津津有味地用研究学术的逻辑去探究小汤圆被星星宅基地所有偏爱的原因，结果就是小汤圆有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小脑瓜，她的精神世界比其他人都富足。

  她有一个业余爱好研究社会文化的师弟，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实验室里侃侃而谈。她影响最深的一次是一次关于“钱”的。

  三师弟：“我过年回家时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没有人问我喜欢不喜欢这份工作，这份工作有没有去，对这个社会有什么样的意义。所有人只问了一句话，挣多钱？！”

  二师妹：“天下熙攘，皆为利往。”

  感叹号把小师弟从数字模块里拽了出来，小师弟：“你们在讨论拜金吗？我昨晚还看见一个相亲节目说宁愿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上笑。人活着不是为了追求快乐吗？”

  五师弟：“没有钱会被看不起，快乐无从谈起。”

  三师弟：“更可怕了，用钱作为标准评价一个人！”

  二师妹：“钱是个符号，钱的功能让人不得不喜欢。”

  五师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小师弟：“商品经济？”

  三师弟：“可悲的是，人通过购买商品来定义自己，仿佛不是人在选择商品，而是商品在掌控着人。”

  做科研是漫长枯燥的，这样与数学无关的话题是学术路上的调味剂。一个实验室的，思想深度和知识层次差不多，三师弟的话题都能接上两句，他们不以为意，后来三师弟和二师妹被拉去学术交流一个月回来后说其他人都听不懂他们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