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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征复又闭眼，低低地&1dquo;嗯”了声。

  燕绥又哐哐地劈了两下，抬刀的空隙，忽听他指导：&1dquo;找个薄弱处，刀尖凿进去，用腕劲按着刀背下压，试试。”

  燕绥照办，手上功夫利落，嘴也没闲着，调戏道：&1dquo;傅长官是心疼刀还是心疼我啊。”

  傅征静了几秒，说：&1dquo;是嫌你太吵。”

  ——

  多了苏小曦这个横空飞来的麻烦，燕绥本来就不够用的时间更加紧张了。

  下午约了合作公司续签合同，燕绥实在走不开，答应苏小曦陪她去看房的事只能交给辛芽。

  第一晚和苏小曦接触后，燕绥就不太喜欢她。辛芽临出前，燕绥生怕自己这个傻白甜助理会错意太殷勤招待苏小曦，特意把她拎到办公室好好补了补课。

  辛芽一走，合作方也到了，燕沉来办公室叫她，不见辛芽，随口问道：&1dquo;你助理呢？”

  燕绥正在补妆，粉饼轻轻扫过鼻尖，抬眼看他，半开玩笑半正经道：&1dquo;你助理一个顶十个，你还惦记我的辛芽。”

  燕沉倚着门，好整以暇地看她用粉饼扫过眉黛，轻压眼角，最后涂上口红，用小拇指的指腹抹匀唇色。

  她的动作很快，可落在他的眼里，每一帧都像是静止的，所有的画面都像是后期处理过的明星画报，精致夺目。

  他的眸色微深，没来得及细想，一句话脱口而出：&1dquo;晚上一起庆祝下吧。”

  燕绥最后看了眼镜子，确认没有问题，推开椅子起身，语气浅淡得听不出喜怒：&1dquo;好啊，你定好叫我。”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燕沉反而有些意外，但这种情绪只出现了短短几秒。很快，他隐藏起所有的情绪，目光迎向朝他走来的燕绥，微笑颔：&1dquo;走吧。”

  ——

  签完合同，燕绥送走合作方，盘算着下半年的巨额进账，心都要飞了，哪还有心思工作。

  燕总一高兴，就喜欢提前下班。

  十分钟后，公司某十人工作小群里冒出前台打了无数感叹号的一条消息：&1dquo;燕总又双叒叕提前下班了。”

  回复的队列整齐划一：&1dquo;有什么奇怪的？”

  &1dquo;有什么奇怪的+1。”

  &1dquo;有什么奇怪的+2。”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有什么奇怪的+身份证。”

  前台曰：&1dquo;和燕副总一起提前下班。”

  工作群顿时炸了。

  &1dquo;真的假的？两总裁之间不是隔着争夺皇位的血汗深仇吗？”

  &1dquo;除了必要的会议，难得见两位同框啊。”

  &1dquo;一个星期抛开工作交流说不上十句话的两个人一起下班，我是不是今天可以去买彩票了？”

  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前台又补充了一句：&1dquo;还有说有笑的。”

  工作小群安静片刻后，再一次整齐回复：&1dquo;活久见。”

  ——

  两年前，燕戬病愈出国，他前脚刚上飞机，燕沉的母亲后脚带人逼进公司闯入会议室，打断了那天的工作组汇报会议。

  燕沉的母亲是燕氏的开国功臣之一，说话举重若轻。从燕戬病重决定让燕绥接班那日起，她就一直在反对，她的反对意见很简单——燕氏要留给真正的燕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