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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水挺不屑的：&1dquo;这跟自行车不一个道理？”

  李枫然默然半刻，问：&1dquo;你是第一次骑？”

  &1dquo;嗯。”

  &1dquo;希望我们不要上社会闻。”

  &1dquo;&he11ip;&he11ip;”梁水道，&1dquo;这就是你对帮助你的人的态度？”

  李枫然在风中极淡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梁水微弓着身子，看一眼手表，缓缓加，说：&1dquo;放心，过会儿送你回来了再送你去火车站，不会错过的。”

  李枫然没答，看看四周，说：&1dquo;好久没走这条路了。”

  读初中时，五人每天一起骑车上下学的时光仿佛在昨天，却又仿佛已经很遥远。

  高中和初中，似已过了好多年。

  &1dquo;以前骑自行车觉得上学好远。现在一会儿就到了。”梁水说着，下坡进了城区。

  李枫然有会儿没说话，等迅过了三个十字路口，他忽问：&1dquo;去年你从韩国回来跟我说，感觉遇到上限了？现在还这么觉得么？”

  到红灯了，梁水减刹停，一只脚蹬住地面。

  他低头摇了下被风吹乱的头，说：&1dquo;嗯。”

  李枫然没说话，等他继续，

  &1dquo;我身体素质不够，可能没法支撑再往前一步。要想再进步，很难。”

  李枫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却又听他明朗地说：&1dquo;但我从来没打算放弃。”少年的手无意识握紧了车把手，&1dquo;还要再冲，至少，还会最后再冲一把。”

  &1dquo;最后？”

  &1dquo;今年夏天，看能不能入国家队。”

  李枫然说：&1dquo;加油。”

  梁水笑了一下。

  李枫然又说：&1dquo;我和你一样。”

  这下，梁水回过头来了，眼神诧异：&1dquo;你上次说的时候，我以为你谦虚。”

  李枫然淡笑：&1dquo;没。真的遇到瓶颈了，练到一定程度，手指好像没办法更快更协调了。”他说，&1dquo;我妈妈希望我成为郎朗那样的钢琴家，但是——”

  他的笑容在秋风里有些苦涩。

  梁水皱了下眉，说：&1dquo;你就是李枫然，不是郎朗。你会有你自己的路。再说，除了郎朗，也有很多其他的钢琴家，或许没他出名，但人家也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当郎朗？”

  李枫然沉默不语。

  红灯变绿，梁水行驶过十字路口，问：&1dquo;李凡，你想当郎朗那样的钢琴家吗？”

  李枫然抬眸看他，只看到少年被风吹乱的后脑勺。

  &1dquo;我觉得，你要做你特别想做的事，而不是爸爸妈妈叫你做的事。”梁水的声音从风中吹来，&1dquo;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才会开心，才会心甘情愿为它一直努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