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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草笑道：&1dquo;有时候不做什么比做什么好讨喜呢。”

  这会儿她身后的馨儿说道：&1dquo;就是，我们婕妤天生丽质，当初也是第一个侍寝的，皇上当然格外喜欢婕妤。”

  罗红药倒也罢了，仙草听到这里，回头看了馨儿一眼，问道：&1dquo;你倒是提醒了我，之前咱们娘娘调制的那香膏，你是怎么偷偷分给朱才人的宫女的？”

  馨儿吓得低了头，小声说道：&1dquo;姑姑，是她们求了我多少次，我给她们扰的很不耐烦，才偷偷地从娘娘调好的那些里又倒出了一些的，本来是不想惹事的，谁知道&he11ip;&he11ip;竟然那样了。”

  仙草哼了声：&1dquo;你的胆子不小啊，敢在宫内偷东西了。”

  馨儿忙道：&1dquo;姑姑恕罪！我这是给她们追的没有法子了才这样，下次再也不敢了的。”

  罗红药见仙草脸色不好，就轻轻地拉了拉她，低低说道：&1dquo;她是从我进宫开始就跟着的，素来倒也是个老实的，这次就算了吧。”

  仙草道：&1dquo;娘娘，她这是吃力扒外，我眼里是最容不得这些人的。”

  馨儿本来没当会儿事，听仙草这么说，才忙跪在地上，磕头道：&1dquo;姑姑饶命！我真的不敢了！”

  这会儿还在宫道上，旁边来来往往的不少宫女太监，都瞧在眼里了。

  众人都知道小鹿姑姑向来的前科，如今见了这般状况，倒也见怪不怪，反而像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这才是鹿仙草的恶霸本色嘛。

  罗红药还肯顾惜颜面：&1dquo;你快起来。”

  馨儿哭道：&1dquo;娘娘，我真的知道错了！”

  罗红药到底不忍心，便温声软语地求仙草：&1dquo;这次看在我的面上，就放了她吧。”

  仙草瞪了馨儿半晌：&1dquo;娘娘心软，这次放了你，只是你也长点心，万别再有下回，倘若给我捉着，就算去求皇上太后也是不能的。”

  馨儿忙磕头。

  ***

  又过数日，江南道送了急报上来。

  赵踞看过之后，脸色不好，喃喃道：&1dquo;岂有此理。”

  雪茶见他眉宇中很有气怒之色，便大胆问道：&1dquo;皇上，出了何事？”

  赵踞原本不言语，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因说：&1dquo;这些人不知是怎么办差事的，押解一个人上京，好好地居然把人弄丢了！倒也不知是丢了，还是&he11ip;&he11ip;”

  说到最后，浓眉一皱，停了下来。

  雪茶悄悄问：&1dquo;您说的是谁呀？”

  赵踞长叹了声：&1dquo;还有谁？徐慈。”

  原来皇帝才接到的急报里说，负责押送徐慈的一行人在进入江南道之后，突然遭遇到劫道的贼人，贼人杀了两名官兵，徐慈却下落不明，地方上正在四处搜索。

  雪茶也有些怔，片刻才低低问道：&1dquo;这么说，皇上原本没有批那凌迟处死徐慈的折子，反叫人带他进京？可既然这样，怎么不告诉鹿仙草实情呢？”

  赵踞才哼道：&1dquo;朕不想看到她高兴的样子罢了。”

  雪茶想了想，突然奸笑：&1dquo;那不如把徐慈给劫道的杀死的消息告诉她，看看她会怎么样。”

  赵踞先是眉峰一动，继而笑道：&1dquo;你这狗奴才，就恨她恨到这种地步？这种缺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雪茶心想：&1dquo;皇上没有批那凌迟的折子，偏偏说已经批了，却不知谁的法子更缺德呢。”

  正在此时，外头传苏太傅到了。不多会儿，苏子瞻进殿行礼。

  赵踞叹说：&1dquo;少傅，朕今日没有心思读书，不如且先免了吧。”

  苏子瞻看一眼他跟前的折子：&1dquo;皇上是为了什么心神不宁？”

  赵踞道：&1dquo;告诉你也无妨了，之前朕觉着赣城的事有蹊跷，就叫人暗中带徐慈上京，没想到半道儿居然出了事。”

  苏子瞻闻听，却并无惊异之色。

  赵踞看在眼里，微怔：&1dquo;莫非少傅早就知道了？”

  苏子瞻才笑说：&1dquo;皇上恕罪，臣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人猜了出来，臣心中好歹有个准备了。”

  &1dquo;有人？是谁？”赵踞眯起双眼。

  苏子瞻便把那日仙草寻自己的话告诉了赵踞，又道：&1dquo;小鹿姑姑的心思倒是精细，非但猜到了皇上不会处决徐慈，更猜到了有人会中途对徐慈不利。所以皇上放心，臣先前大胆也拜托了两个地方上的旧相识，那两人都是江湖侠义之辈，暗中护送徐慈，臣进宫之前才得到他们的消息，他们已经从贼人手中救下徐慈，正悄悄仍往京城而来。”

  赵踞大为意外，看着苏子瞻，半晌无话。

  雪茶在旁边也是惊得睁大双眼，但一想到那天仙草故意围着太华殿转圈的事：的确像是她能做出来的。

  苏子瞻说完，又跪地：&1dquo;请皇上宽恕臣不告而为之罪，毕竟臣先前也并不信小鹿姑姑的话，所以只叫人跟着以防万一，倘若无事，这件事自然无人知晓，谁知&he11ip;&he11ip;”

  谁知真的给她说中了呢。

  ***

  这两日天色总有些阴阴的，太阳像是犯了懒症，躲在云影背后不肯露面。

  仿佛暗暗酝酿着一场大雨。

  宫内众人都盼着能够下雨，毕竟至少可以驱散一些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