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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依然斜垮垮地瘫坐在椅子里，不屑道：&1dquo;我一个工科生，搞机器人的，学那毛概邓论有什么用？”

  &1dquo;这是必修课，就得考及格！”

  景明眯起眼，觑一眼百叶窗：&1dquo;我想及格啊，老师不给我6o分，我有什么办法？”

  &1dquo;合着这还是老师的错了？你要是考个5o几，批卷老师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一。9分说得过去吗？”

  景明微抬起下巴，搔了搔脖子：&1dquo;我说不过去，要不你去说说？”

  &1dquo;胡闹！”梁文邦道，&1dquo;你回去好好复习，补考说什么也得及格。”

  景明无语地叹气，头一歪，靠在椅子背上：&1dquo;那我保证不了。”

  &1dquo;补考是做同一套卷子，放水成这样，你还能不及格？！”

  景明皱眉：&1dquo;哪里放水了？我都不记得卷子题目了。”

  &1dquo;我看你是连卷子都没看！”梁老师霎时起身，拿起就要敲他脑袋。

  景明往后躲了一下。

  杜若透过文件堆，看到了他的侧脸闪出来，很快又闪回去。

  她坐在这边，内心麻木，只有脸颊上如火烧着，尖锐地刺痛着。

  办公桌对面，张如涵继续问杜若：&1dquo;不方便透露吗？”等好久见她不回答，且脸色有变难看之势，又微笑道：&1dquo;如果你不想说，不说也可以。好吗？”

  杜若依旧不答。

  那边，梁文邦放过了补考这茬，重坐下来，又道：&1dquo;上次给你看的那几个课题，有什么感想？”

  &1dquo;没意思。没感想。”

  &1dquo;机器人关节重力修复那个也没兴？”

  &1dquo;没。”

  &1dquo;行。你要是不愿意跟着高年级的师兄，自己做也行。”

  景明稍稍坐起身了，趴到办公桌边，从老师的筒里抽出一支来，转着玩儿：&1dquo;那项目是归我还是归学校？”

  梁老师笑道：&1dquo;学校得占一部分。”

  &1dquo;多少？”

  梁老师比了个手指。

  转动的瞬间停止：&1dquo;凭什么？”

  &1dquo;场地，人才，资源，设备，以及后续拉投资，这不都是学校的啊？”

  景明继续转：&1dquo;那我爸公司里也能提供。不必非靠学校。”

  梁老师哭笑不得：&1dquo;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了？”

  景明：&1dquo;现在不谈，以后多伤感qíng。”

  &1dquo;说吧，你和你那帮朋友们现在偷偷研究什么？”

  &1dquo;无人驾驶。”

  &1dquo;啧，这技术门槛高啊。”

  少年凉哼一声：&1dquo;门槛就是给我踩的。”

  这自负爆棚的，老师一愣，哈哈笑了几声，笑声慡朗。

  &1dquo;现在做到那一步了？”

  &1dquo;商业机密。”他实在懒得详谈。

  梁文邦哪会看不出，他又笑了几声，拿这学生没办法，道：&1dquo;行吧。这事儿具体的qíng况咱们换个时间商量。不过啊，机器人这块呢，也不能松懈。该参加的比赛都得参加，这是代表学校争光的事儿。”

  景明拿挠挠下巴，嫌啰嗦：&1dquo;知道了！”

  &1dquo;行行行，不说了。你先好好考试，考完再说。&he11ip;&he11ip;我说认真的，补考要严肃对待，挂科算怎么回事？”

  景明把扔回筒，又重瘫到椅子里：&1dquo;那只能听天由命。”

  &1dquo;你这孩子！”

  那边其乐融融，这边僵如死局。

  张如涵见杜若迟迟不开口，唤了声：&1dquo;杜若？”

  杜若抬起眼眸：&1dquo;嗯？”

  阳光下斜了一些，照在她的眼睫毛上，她微微别过脸躲开。

  张如涵喝一口杯中的水，看着手中的表格，继续问：&1dquo;你家是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没有工作能力是吗？”

  &1dquo;表格里不是写了吗？文盲，靠低保生活。是我的字写得太潦糙？”

  她的抵触太明显，张如涵微笑解释：&1dquo;我只是确认一下。”

  杜若突然就讨厌起她的笑容来，正想反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