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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焓配合她一问一答：&1dquo;会不会是姜晓别的地方有外伤，滴上去的？”

  &1dquo;我有一瞬间这么想，但你说过，没有验证的事，不能下结论。所以我请教了关小瑜，她说那血迹不是飞溅或滴落，就是刺上去的。”

  言焓靠进椅背，饶有兴致看她微微局促却暗含神采的脸。

  &1dquo;我又想，植株上贴近地面的一截刺会刺在哪个部位？”甄暖自问自答，&1dquo;姜晓从楼上摔下时，砸碎了左脚拇指的指甲。”

  &1dquo;我找来不明人物的鞋，它很整洁，表面看没留下证据，可用长柄镜子伸进左脚鞋子里，现上壁有处黑色血点。那根刺可能扎进过姜晓左脚的拇指指甲。我找人化验了&he11ip;&he11ip;”

  她笑容绽开，开心得像个孩子，

  &1dquo;就是姜晓的。花圃里和姜晓扭打的不明人物是她自己。皮带上的指纹也能解释了，调整腰带而已，为什么用那么别扭的姿势？”

  言焓：&1dquo;这些证据可以证明姜晓制造有人从身后拉扯她的假象，以及董思思和她在花圃里扭打的假象。她想陷害董思思；但这不足以证明她不是被人推下楼。”

  甄暖深吸一口气：&1dquo;1，花圃里除了姜晓和不明人物的足迹，没有他人的，走到栏杆边必须经过花圃；

  2，姜晓身上没有反抗或挣扎伤，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杀；

  3，监视录像给申泽天和董思思做了不在场证明。”

  言焓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良久，淡淡一笑：&1dquo;记住你今天给我做汇报时的状态。”

  甄暖愣住。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

  姜晓的指纹，姜晓的血迹，一个个用常识习惯判断时看似无用的线索，竟全成了推动破案的关键所在。

  人命攸关的案件里，一切不经意甚至&1dquo;无用”的细节都需要来回细细甄别。

  甄暖望着言焓清黑安静的眼神，忽然感叹，他真是一个可以让人学习和成长的人。

  她心服口服地点点头：&1dquo;我记住了，谢谢&he11ip;&he11ip;队长。”

  他笑笑，低下头去了：&1dquo;不过，姜晓没有自杀倾向；她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你可以想想。”

  ☆、chapter15

  姜晓没有自杀倾向，也没人杀她，她是怎么坠楼的？

  甄暖不解。

  照目前来看，姜晓想陷害董思思，可为了害人真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姜晓的设计无疑纰漏百出。

  言焓问完这句话，低头继续看报告。而甄暖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早有想法，一切尽在掌握。她想问，但琢磨半刻，还是没开口。

  她按捺住好奇心，转移注意似的四处看。

  刑警的工作很忙，时刻都是来去匆匆，但他的办公室收拾得异常整洁gan净。物件也少，桌椅书架饮水机，再无他物。不像有的领导摆满古色古香的装饰或流水小假山，也不会摆上一堆深奥的书籍来增添文气。

  书架上的书大都是刑警实用的，其余便是文件夹。

  大抵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是实gan简约型。

  窗户边有两盆绿植，是巴西木，只是那树被修剪得极其jīnggan，像被剪了毛的粉皮狗狗。

  甄暖目光挪到近处，落到言焓电脑旁的一盆仙人球上。

  办公桌上放仙人球很常见，但开花的很罕见。

  她的目光粘上便挪不开。

  它刚好放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稀薄的冬日阳光下，嫩huang的小瓷花盆里边蹲着一只虎头虎脑毛茸茸的小家伙。

  墨绿色的圆球上长出几根朝天的细小柱子，顶端开着两朵花儿。洁白色，花瓣层叠，异常惊艳。

  甄暖还是第一次看见仙人球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