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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非得这样。”程迦哼一声，&1dquo;谁打我一巴掌，我得扇回去一百个。不随地扔烟头就是我的以德报怨。”

  她晃了晃手里的烟，嘴在笑，眼神却冷淡。

  彭野想起那晚在她房间，她盯着他说有人摸了她胸时，就是这个眼神。冷静，淡定，看似可以一带过，实则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嬉皮士和熊猫眼早躲开十万八千里，拿毛巾清理身上的汽油。从里到外的衣服都得换，两人到车里翻行李和衣服时，都不敢正面和程迦有目光接触，怕忍不住用眼睛剜她，而她瞬间一个烟头扔过来。

  这女的站在车顶倒汽油那架势那眼神，就是个神经病啊卧槽！

  程迦走开一段距离，坐在枯糙地上chuī风。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握烟的手顿了一下，竖耳听，这脚步声是&he11ip;&he11ip;

  她挑着眉回头，是尼玛。

  他羞涩地挠着头，嘿嘿笑。

  程迦问：&1dquo;你想聊天？”

  &1dquo;姐。”尼玛在离她两三米的地方盘腿坐下，&1dquo;刚才那两个人说以后恨死上海人了。”

  程迦莫名其妙：&1dquo;为什么？”

  &1dquo;他们说你是上海人。”

  程迦：&1dquo;我骗他们玩的。”

  尼玛：&1dquo;&he11ip;&he11ip;”

  &1dquo;姐，你哪儿的人啊？”

  程迦沉默了一会儿，她不知道她该算作是哪儿的人。难怪她四处漂泊，无处安家。

  最后，她说：&1dquo;齐齐哈尔。”

  尼玛&1dquo;哦”一声，隔了好一会儿，小声说：&1dquo;姐，你别生气。”

  &1dquo;生气？”

  &1dquo;其实&he11ip;&he11ip;这是规矩，在无人区，别人的车坏了，你得停下。因为不知道下一辆车是一天还是一个月后经过。”

  程迦明白过来，淡笑一声：&1dquo;已经撒气了。”想想，隔半秒又问，&1dquo;谁叫你来解释的？”

  &1dquo;啊？&he11ip;&he11ip;我看你一个人跑来这儿坐着，以为你在生气，怕你说我们不站在你这边，所以来&he11ip;&he11ip;”

  程迦&1dquo;哦”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1dquo;纯良孩子。”

  她想起他叫尼玛，觉得逗，问：&1dquo;上次，那个人好像叫过你另外一个名字。”

  &1dquo;哪个人？”

  程迦回头看一眼彭野的方向，指了指。

  &1dquo;你说七哥叫我啊。&he11ip;&he11ip;桑央&he11ip;&he11ip;我全名是桑央尼玛。”

  &1dquo;尼玛有什么意思没？”

  &1dquo;在藏语里是太阳的意思。”

  &1dquo;哦？尼玛是太阳。”程迦点了点烟灰。

  她扭头，指：&1dquo;那个人叫什么？”

  &1dquo;哪个？”

  彭野和十六站得近。程迦说：&1dquo;摸我的那个。”

  尼玛红了红脸，说：&1dquo;彭野。”

  &1dquo;彭&he11ip;&he11ip;野&he11ip;&he11ip;”程迦念着，说，&1dquo;名字不错。”

  隔了一会儿，她问：&1dquo;他多大了？”

  &1dquo;过了三十，不知道准数儿。”

  &1dquo;结婚没？”

  尼玛摇摇头，有些警惕地看她：&1dquo;你为什么问这个？”

  &1dquo;你只管答。”程迦稍稍皱眉，说，&1dquo;他身边有没有女人？”

  &1dquo;不知道啊。”尼玛低着头。

  &1dquo;相好的？”

  尼玛抿紧嘴唇。

  &1dquo;你们队的人会不会出去找女人？”

  尼玛嘴唇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