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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迦的身体愈来愈热，脸颊滚烫如火，她嗓音微哑，在他的亲吻里艰难地唤出一声：&ldo;彭野。&rdo;&ldo;嗯？&rdo;他停下，看她的眼。&ldo;我shi了。&rdo;程迦说。他在黑暗里低低笑出一声。他的t恤还没干，湿软一层布料下边是滚烫。&ldo;粘着难受。&rdo;程迦说，他意会，她帮着他把湿衣服拉下来扔地上。继续亲吻。她吻他下巴上的胡茬，他有点儿痒，她也有点儿痒，两人在昏暗的门廊里亲着吻，轻轻笑着。她慢慢降低，嘴唇轻抿他的喉结，彭野的视线里，她细长的眉渐渐不见了。她在他和门板的缝隙里，跪了下去。牙齿磕上金属拉链的声音，唰一声拉开。彭野脸色微变。舌尖，细齿，小舌，喉咙，他瞬间陷进温柔湿润的海洋，前所未有的温热和柔软，海里波涛涌动，时而拂过如丝轻风，时而搅起惊涛骇浪。彭野撑着门板，额头上，手臂上，青筋暴起。眉心皱得快拧成一个结。程迦双手捧在嘴边，指尖轻刮着隐在深处的柔软皱缩的囊子，彭野闷哼一声，她抬头看他，伸出舌头……他低吼一声，把她撞上门板。……他拎起她，将她重新束进怀里，气息交缠。他将她打横抱起，程迦骤然腾空，紧紧搂住他脖子，在他怀里细细颤抖。床单上漫着刺鼻的樟脑味。他吻遍她肌肤，吻到她脚踝上的纹身时，她缩一下脚，轻轻笑出了声。他捉住她的脚捏在手里，问：&ldo;笑什么？&rdo;程迦扭了一下身子：&ldo;好痒。&rdo;他伏上她，寸寸与她贴合，腹部摩擦着，她又缩了一下，说：&ldo;好痒。&rdo;彭野跪起身，把她的腰，缓缓进去；程迦呼吸阻滞，仰起脖子闭了闭眼。充盈，充实，夏夜的热气从百叶窗外涌进来，像干燥的沙，摩擦着人的每一寸肌肤。他问：&ldo;哪个更痒？&rdo;程迦低头看他，说：&ldo;这个。&rdo;他不像平时那样猛力，而是温柔缓慢，在她的身体里不动声色地堆砌感觉。程迦缓缓坐起身，搂住他的脖子，问：&ldo;彭野。&rdo;&ldo;嗯？&rdo;&ldo;你喜欢和我做爱么？&rdo;他扶着她，抿抿唇，没有回答。她夹他一下：&ldo;问你话呢。&rdo;彭野点了一下头，新生的胡茬摩擦着她的脖颈。程迦：&ldo;说啊。&rdo;彭野：&ldo;是。&rdo;她淡淡地笑了，松开他的脖子，躺回去。他速度渐渐上来，她如波浪般漾着。房间里依然燥热，外边依然喧嚣。她呼吸微促，他额头上也冒出细汗。程迦问：&ldo;彭野。&rdo;&ldo;嗯？&rdo;&ldo;我的身体是什么感觉？&rdo;他低头看她，眸光很深，说：&ldo;软。&rdo;&ldo;软？&rdo;&ldo;嗯，很软。&rdo;&ldo;里边软么？&rdo;&ldo;哪儿都软。&rdo;他俯身。她微微皱眉，极轻地&ldo;哦&rdo;一声。他托住她，把她抱起来坐着，说：&ldo;脾气硬，身体却很软。&rdo;&ldo;哦，&rdo;她面颊潮红，额头冒汗，搂住他的脖子，轻动着跟上他。&ldo;我呢？&rdo;&ldo;好硬。&rdo;她轻笑，因气息不稳，听着竟有些娇憨。&ldo;但心里很软。&rdo;她说。她越来越热，眼睛湿润。他开始用力，堆砌良久的感觉在一瞬间爆发。……&ldo;唔……&rdo;她弓起身子，缠紧他。她没再压抑，每一丝呻吟与喘息都落入他耳里。身体里所有最真实的愿想都在这一夜得到宣泄，不可言说。程迦听见自己的声音，轻柔，婉转，丝丝入骨，她在自己的声音里思绪迷蒙。周围的一切模糊成了背景：窗外噪杂的人声，歌声，车辆声；弥漫进屋的啤酒香，烧烤香，床上的樟脑香，洗衣粉香；百叶窗里偶尔闪过的摩托车灯光；一切都模糊成了背景，像沉进温热的水里；只有持续不断的燥热和肌肤相亲的黏腻；只有简陋的房间里，干燥的被汗液濡湿的床单……只有他在她耳边喘息时说的那句：&ldo;程迦，你高潮时的叫床声，像小猫一样。&rdo;夜深了，窗外的声音渐渐消散，偶有几个路人走过，说话声像夜里的窃窃私语。街上的味道也消散，只剩房间里欢爱过后的香味。怀里的女人睡着了，睡颜安静，竟有些脆弱。她侧着身子，手还搂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