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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溯规规矩矩地陈述，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了一些，却染上了一丝自责的羞耻，

  &1dquo;希尔教授一直跟我说，在抓捕罪犯的领域，从来没有单独某个神奇的学科，也不会有单独某个神一样的罪犯克星。有的，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他是对的。我今天却忘了。”

  甄爱听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好，总有这些无私而一丝不苟的人。所以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英雄，但也没有那么多的冤屈。

  &1dquo;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他自嘲似地一笑，再不说话。

  甄爱的心咯噔一下。她扭过头，望着窗外流动的风景，轻轻地蹙了眉。

  是因为，他给她的那个承诺吗？

  ☆、27琵琶和鹦鹉螺

  医院检查显示甄爱并没有大碍，只是耳廓处有轻微的皮外伤，涂点儿药就好了。

  言溯在纽约的曼哈顿区也有公寓，所以欧文和甄爱都没住酒店，而是住在他家。

  甄爱回家把自己好好清理了一遍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走下楼去客厅时望了一眼静静的电梯——欧文还没回来。

  只有言溯一人在。

  他刚洗过澡，头还有点儿湿，换了身白色的棉布t恤和长裤，正坐在台灯下看书。

  甄爱倒了两杯水，放一杯在他身边，自己则捧了一杯，窝在他对面的沙上慢吞吞地喝。

  言溯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玻璃杯，复而垂眸看书，随口问：&1dquo;还不睡觉？”

  &1dquo;习惯了晚睡，睡不着。”

  言溯不说话了，心思重回到书上。

  甄爱问：&1dquo;欧文这几天都不见人。他在忙什么？”

  言溯想了片刻，没有回答。

  他是知道的。

  欧文说要去查一查甄爱的过去。那天他对言溯说这事的时候，言溯先是鄙视了他的职业netg表示了深深的怀疑。毕竟，证人的资料保密程度极高。

  可其实，他也有些好奇。

  比如今天，就生了好几件不同寻常的事。

  甄爱见言溯埋头不语，以为自己打扰了他看书，刚想要起身离开，言溯却抬头：&1dquo;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听一贯清心的人说出&1dquo;好奇”这个词，还真是难得。

  &1dquo;什么事？”

  灯光下，他的眼瞳黑黢黢的：&1dquo;今天在现场，为什么你知道是白线？”

  甄爱料到他会这么问，并不惊讶。

  她重靠近沙里，抱住双腿，淡淡道：&1dquo;我以前遇到过这种qíng况。”

  他合上了书，眸光静静锁在她身上：&1dquo;所以？”

  甄爱不太习惯他的直视，低低地垂下乌黑的睫羽，便遮去了眼眸中的一切qíng绪。

  她从来都不会倾诉，也不会聊天。

  可今天，哥伦比亚大学的林荫道上，他不是说很想了解她吗？

  那句话很神奇，她突然也想被他了解。

  想了解，就要先知晓吧？

  &1dquo;那个人给了我一个遥控器，黑白键控制着黑白线。我请求他，不要这样。他说好吧摁下白色键吧，那样就不会爆炸了。”

  淡rǔ色的灯光里，她的脸白皙得近乎透明，没有丁点儿波澜起伏，仿佛说着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

  &1dquo;我知道他是个恶魔，他一定不会告诉我正确的答案，所以，我选择了相反的按钮。可很显然，他早就猜到我会怀疑他。结果就是，我摁了黑色的键，爆炸了。”

  言溯垂眸，抚摸着手中的书，波澜不惊地问：&1dquo;死的人，是你的第几任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