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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瑰不追问了，她没站在甄意的位置，所以无法评论她的选择。

  她大概猜得到甄意做了什么jiao换，这或许是系统内有些官员希望的。她不认同，她认为惩恶是社会的必须。但她也知道这个案子因为4个被告的qiang大背景进行得多艰难，她知道甄意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只睡2个小时，到处搜集证据找证人，天天遭受威胁，撑着自己，撑着风口1ang尖上qíng绪不稳的唐裳。

  她一定比所有人更想把那4个人送进监狱，但最终......

  而甄意低下眼眸，想起唐裳妹妹唐羽的话：

  &1dquo;坐牢有什么用？甄律师，能判死刑吗？你能让他们死吗？不能是吧，1o年？以他们的背景，关3年我都怀疑。到时再让媒体渲染我们的悲剧？那我们家的痛苦算什么，我姐的死算什么？笑话，还是闹剧？如果是这样，就当我姐姐是炒作，网友不都这么说吗？我宁愿拿3oo万弥补给爸爸妈妈。人都死了，要狗屁的正义有什么用？

  还有，不要跟我说把他们绳之于法，让其他人免遭伤害，我没那么高尚。说实话，我真希望他们把帝城的女人都轮.jian了。”

  不经意间，甄意笑得寂寞。

  司瑰见了，暗怪自己多嘴，岔开话题：&1dquo;杨姿怎么没来？”

  &1dquo;补觉。”

  杨姿是甄意在深城老家的高中同学，高考一起来帝城，如今又在一个事务所工作。

  甄意含着芒果，几句话概括一段恩怨qíng仇，&1dquo;杨姿跟了个离婚案，男的找小三，转移财产，说女的闲职做太太吃他住他用他的，没资格要钱，给她几万分手费不错了。有个儿子，男的不放，说女方没本事抚养。女方不肯离，天天哭诉当年如何恩爱。听说吵得昏天暗地，杨姿累得胸都瘦了。”

  司瑰扑哧一声，又同qíng地点头：&1dquo;我见过这种时刻的女人，一肚子可怜苦水。哎，全往杨姿身上倒，估计她听多了对人生要失去希望。”

  甄意瞪她：&1dquo;杨姿是男方的代理律师。”

  &1dquo;......”司瑰翻白眼。

  &1dquo;所以说女人不自立自qiang，变成男人的依附，没有主动权，就注定毁灭。你看，打个官司连好律师都请不起。”甄意几分钟搞定杨枝甘露，转战西米捞。

  &1dquo;你们律师心黑，还好我是警察。”

  &1dquo;你也吃了我的黑心钱。”甄意手快，从司瑰碗里捞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

  司瑰这次没和她抢：&1dquo;我上周办的杀人案，女凶手就是被男人抛弃。她自录口供，说了4小时的美丽曾经。”想起当日场景，她仍然抓狂，&1dquo;听她倒苦水一下午，我活活地疯了。”

  &1dquo;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讲的，再痛苦，听的人也不会感同身受，说了别人只当一出戏。这些女人真不知有个词叫时过境迁，专为男人量身定做？”

  司瑰敏觉：&1dquo;喲，美人，哪位公子伤过你的心？”

  甄意呲她：&1dquo;一直伤人心，从未被伤过。”

  司瑰咯咯笑。

  &1dquo;甄律师？”身后有人叫她。是个高高瘦瘦的美女，戴着墨镜，很有气质。

  &1dquo;宋依？”

  司瑰立刻抬头，天！演员宋依？

  宋依和唐裳一样都是模特出身。唐裳没名气，宋依却展得好，因为演技jīng湛，已跻身为荧幕小花旦。要不是这个商场太高端没人来，早该被围堵了。

  她和唐裳很不和，但这次唐裳案，她做了唐裳的证人，结果被斥为炒作。

  著名演员宋依笑得很美，打开手提包：&1dquo;甄律师，我来买单吧。”

  &1dquo;付过了。”

  &1dquo;那下次。”宋依似乎很想还人qíng，又说，&1dquo;甄律师，我把你推荐给了很多朋友，如果他们以后遇到麻烦，会第一个想到请你。”

  甄意不受宠不若惊地回笑，解释：&1dquo;我不做民商，专攻人身伤害方向的刑事案，如果你们或你们的朋友摊上杀人、bao力、之类的事，记得找我。”

  宋依：&1dquo;......”

  司瑰别过头去，笑得肩膀直抖。

  &1dquo;......会的，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