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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意也不深问，回归之前的话题：&1dquo;吴哲他最近表现怎么样？”

  &1dquo;正常。”

  &1dquo;他好了？”

  &1dquo;正常地表现着pTsd的所有症状。”

  &1dquo;......”

  &1dquo;呃，你上次说他有可能误读别人的意思，对身边的人造成威胁。”

  &1dquo;没有，他被隔离了，等症状稳定。”

  &1dquo;怎么稳定呢？”

  &1dquo;治疗。”言格侧头看她，&1dquo;问得这么详细，你想当医生吗？”

  &1dquo;只是好奇而已。”她瘪瘪嘴，想起上次吴哲偷偷藏药，不免担忧，&1dquo;病人不配合治疗怎么办？”

  &1dquo;很多人都不会配合，比如把药藏起来。”

  &1dquo;你知道他们会藏药？”甄意诧异。

  &1dquo;很难知道吗？”他说，&1dquo;所以很多时候给他们的不是药，是维生素片。”

  &1dquo;......”

  甄意无语，莫名觉得jīng神病医生和神经病人之间的较量好萌。

  &1dquo;给维生素片是想给他们提高身体素质吗？”

  &1dquo;不是，因为药太贵。1ang费了可惜。”

  &1dquo;......”

  这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该说的话吗？

  &1dquo;那你怎么让不听话的病人吃药呢？”甄意还是好奇。

  言格步履慢了一点，想了想，说：&1dquo;不告诉你。”

  &1dquo;告诉了会违反规定吗？”

  &1dquo;不是。”

  &1dquo;那为什么？”

  &1dquo;只是不想告诉你。”

  &1dquo;......”

  甄意真不想和他讲了，隔了一会儿才说：&1dquo;吴哲有没有可能装病？”

  &1dquo;给他检查过，是真病。”

  &1dquo;那他逃出医院又偷偷回来的几率多大？”

  &1dquo;o.1%。”

  &1dquo;那就是没可能了。”她自言自语。

  &1dquo;凡事都不是绝对的。”他善意提醒。

  &1dquo;......”甄意闭嘴。

  你如此散着讲了等于没讲的气质，你女朋友知道吗？

  见到吴哲，他还是在画画，这次是独自坐在他的小房间里。地上墙上都是画纸，和上次不同，这次是明媚的水彩，里面只有一样风景：唐裳。

  头像、半身、全身、侧面、奔跑、静坐......数不清，全散落在房间。

  吴哲一下安静画画，一下又抓狂地挠头，神经质地碎碎念：&1dquo;怎么还不回来呢？小裳，怎么还不回来呢......”

  甄意慎得慌；

  言格打开门，回头看见她稍稍忐忑的眼神，局促而不安；他静静看着，忽然有些想拍拍她的肩膀，试了一下，可手上像挂着千钧的巨石，手指动了动，手臂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最终把手放回兜里，说：&1dquo;他不会伤害你。我在外面守着，不用怕。”他不经意低了声线，轻缓醇醇。

  甄意一愣，心突突直窜，低着头进去。

  这次吴哲又认出她来：&1dquo;甄律师你来了，再等等，小裳过一会儿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