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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是。”许妈妈低着头闭着眼睛，始终哭泣，却始终不作声。

  而言格一番话说得在场的警察心凉。

  如果这对父母真的决定包庇，那很可能等他们采取有效措施时，人质已经出现生命危险。更有甚者，如果许莫在警察找到他前，把痕迹都处理掉，到时即使他们认定他有重大嫌疑，也无法将他绳之以法了。

  季阳上前：&1dquo;许莫现在劫持了一名警察，一个医生，一个化学家，一位记者，还有一个婴儿。5个人的生命在他手上！请你们体谅其他父母的感qíng。”

  可许家父母脸上甚至没有半分动容。

  言格没有试图劝他们。他很清楚劝不了。

  他可以想像得到这座大房子里日常生的一切：

  儿子有某种畸形的qíng愫，经受了一段凄惨的心理煎熬。后来，他心里生了病，父母怕别人笑话他，鄙视他，辞去家里的佣人，夫妇俩细心照顾。

  儿子成天心痛，医生说没病，不开药也不打针，儿子揪着胸口在卧室地板上打滚，痛得死去活来，脸色惨白，甚至数度晕厥。

  这世上没人能治好儿子的心病，儿子终于现吃心补心，要活的，刚从活体内取出来的。他们不想儿子痛苦，只要他开心健康，便纵容他所有要求。买回来的活jī鸭，心太小，不够。儿子开始杀家里的狗，附近的动物，还是不够。后来便要杀牲畜，到最后，儿子决定要一蹴而就，彻底治愈他的心病&he11ip;&he11ip;

  有人说，孩子们依赖父母的照顾；可其实，父母也依赖对孩子的付出，如果能永远照顾一个需要父爱母爱，不会长大，不会离开的孩子，他们会赴汤蹈火。

  这样的父母，是无法劝回头的。

  言格转身，再次进了许莫的房间，他的书桌上，还放着出国学习计划，从去年一直到今年两个月前。说明去年有一段时间，他的状态好转过，并持续了很久；但两个月前，他陡然恶化了。

  外边的人不知所谓，就听里边哗啦啦撕纸的声音。

  众人疑惑之际，言格拿了一大张许家资产地图出来，双手一展，平铺在茶几上。

  不等许妈妈有任何反应，就道：&1dquo;许家的资产包括码头集运，房地产，水产品工厂三大块，刚才你说不可能在加工厂和房地产里，因为有严密看守。这句话不对。看守最严密的应该是码头集运。你下意识地想误导，所以许莫的医疗室就在加工厂或者地产里。”

  众人讶异，谁都不太记得进门后女警询问时许妈妈呜咽说的话了。

  而言格居然从一开始就在纠错。

  许妈妈眼瞳敛了一下。

  言格看在眼底，低眸：&1dquo;我说对了。”手中的一画，地图上的五角星去掉了三分之一。

  &1dquo;刚才我质问你购买和许家业务无关的牲畜农场时，你没有紧张。所以也不是农场。”

  这下，许家父母紧张了。

  这人随时和他们说任何话，都在关注他们的一丁点儿表qíng变化？

  殊不知他们这一紧张，言格更确定，把农场的五角星上打了个叉。

  &1dquo;水产品加工厂，正值夏季，生产线全线满负荷。厂内人手全在岗，人流量大，不适合许莫潜伏。”尖落到地图上，抬眸见许爸爸无力的眼神，言格利落地再次去掉三分之一的五角星。

  &1dquo;房地产里，住宅用房不可取。已开始经营的商业用地和工业用地不可用。”划掉一大片。

  许妈妈闭了闭眼，直觉是在她心上割rou。

  很快，图上只剩四个五角星，分属不同的方向：&1dquo;四栋废弃的工业烂尾楼。”

  &1dquo;这里面有两栋楼原本计划用来做冷藏品存储贮藏中转站。仓库设计会非常符合嫌犯的需求。”言格画掉了地图上方的两个五角星。

  密密麻麻的地图上，只剩了两个。一个紧挨农场和南中山，另一个离家很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地图上，言格修长的手指上。

  言格沉默半晌，观察着许妈妈，缓缓道：&1dquo;许莫会去山里打猎，偶尔用不掉的动物内脏也会抛去山里。而且，他需要从农场里获取动物心脏。所以，他在紧挨农场和山林的这栋楼。”

  许妈妈双手紧握，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言格转而道：&1dquo;不对，应该是离家更近的这个。”

  许妈妈一怔，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