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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夜里凉，还静。

  屋里没有开灯，黑晃晃的。

  银白色的月光飘进屋里。

  程潇打了个电话给江荷，等了不一会，她就到了。

  江荷进了屋，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她一脚蹬了鞋，嘴里嘟嘟囔囔：&1dquo;灯都不开，省死你吧。”

  咔——她按了吊灯开关。

  一粒粒尘埃披着光亮铺满每个角落。

  不明亮，也不阴暗。

  有几分温暖的味道。

  对着空旷旷的屋子，江荷扬着嗓子，叫了几声，&1dquo;二潇——二潇——”

  没有回应。

  &1dquo;二潇——你哪呢?”

  尖锐的女声从包里传来，扎破黑夜的宁静。

  手机响了。

  江荷一吓，在胸口上抚了抚，嘴里碎碎念着:&1dquo;吓死姐了”

  来电显示：二潇。

  她接了。

  电话那头声音轻轻的，快要睡着了一样，软绵绵的说了句，&1dquo;我在洗澡呢。”

  黑漆漆的楼梯弯弯曲曲，像是没有尽头，她也不开灯，扶着扶梯噔噔往上爬。

  透过手机，高跟鞋声咯噔咯噔的声音和她尖锐的吐槽声交杂着，&1dquo;我说二潇，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这么近你不会喊一声吗?”

  程潇没理她，挂了电话。

  江荷一边扒衣服一边走向卫生间，看到程潇的时候脱得就剩内裤，她看着泡在浴缸里的程潇，奸笑道：&1dquo;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1squo;妈妈从小就告诉我要节约用水不能浪费，有些地区连水都喝不上呢’”

  程潇给她让了个地，江荷故作无奈的钻进浴缸，&1dquo;&1squo;我才不会泡浴缸呢，它呀就是个摆设’，谁说的话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程潇冲着她胳膊轻拧了一下，&1dquo;再说我要撵人了。”

  &1dquo;好好好，我不说了。”

  &1dquo;两月一次。”她闭着眼往下躺了躺，程潇很白，是非常白，她身上皮肤很细，看不到什么毛孔，汗毛也少，有也是淡色，细细的绒毛，看不清，摸不明，这么躺着，被热水热气一蒸，皮肤鸡蛋似的嫩白嫩白，整的像个玉璞一样躺在那。

  江荷把头束起来，&1dquo;好孩子好孩子，你也是懒到一个境界，在下服了。”

  程潇明显有点倦意，她眯着眼，手里夹着烟，时而抽上两口。

  江荷舒服的躺好，踹了踹程潇的腿。

  &1dquo;有事?”

  程潇睁开眼，眼睛眯成一条线，漫不经心的看着她，&1dquo;想和你说个事。”

  江荷勾了勾手，示意程潇给她递根烟，也没要打火机，对准程潇的烟头吸了一口，点着了。

  卫生间里烟雾和热气缠绕着，弥漫着。

  &1dquo;两件事。”

  程潇轻飘飘地说：&1dquo;第一件，我遇到一个男人，我和他好了。”

  江荷一时诧异，缓不过气来，呛了。

  程潇皱眉，&1dquo;至于吗?”

  那七窍瞬间放大，面容简直狰狞，江荷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不可思议的说：&1dquo;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