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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他温声应。

  下次一定。

  &1dquo;外头凉，仔细身子，快回去吧。”柏清珩摸摸自家弟弟的头，&1dquo;我记下了。”怕路上耽搁迟了，他提着食屉就走。

  柏俐君，&1dquo;..........”

  柏俐君话里头撮合的意思，柏清珩能听出来，他常年深居简出，如今已二十有五，柏夫人也总是催，他知道的。

  相看贵女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有几次还假借着叫他去什么地方帮她去绸缎的名义，实则就是和人碰面。

  怀乐来了这么久，柏清珩也怀疑过，怀乐是柏夫人故意带回来的女子。

  开始他还刻意与怀乐保持距离。

  她来私宅也有些时日了，俐君很喜欢他，柏夫人很满意，阿爹那方太忙去了渔阳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而他呢?细细想下来，他自己似乎并不排斥怀乐。

  而怀乐，她貌似对他好像没有那层意思?

  柏清珩皱紧了眉。

  马车在国子监门口停下，赶马的侍从撩开帘，&1dquo;大人，到了。”

  柏清珩从有些紊乱的思绪中抽身。

  今年八月才举行秋试，答卷全都是国子监细心封存起来，不难找，难得是考生多，虽然阅题是封了名的，但为了公平，也怕有人存了私心，从字迹上动手脚，阅题一直都要重誊抄。

  柏清珩领便是誊抄的事，与他一起的还有礼部侍郎的儿子冯为。

  冯为早到，墨纸砚样样准备齐全，卷纸干净清白，他却迟迟没动。

  屋内烧了炭，柏清珩解开披风递给随行的侍从。

  &1dquo;怎么还不写?”

  朝廷给的时限只有三日，在三日内必需要誊抄完，考卷数量不少，时辰紧迫，不能错字少字，非常费心神气力。

  冯为愁眉苦脸，&1dquo;清珩你总算来了，我现下愁苦的很呐。”

  柏清珩端坐好，取蘸墨，&1dquo;哦?”

  &1dquo;你是不知道啊，我爹说上头改主意了，誊抄好的答卷不由丞相过目，要亲自呈到陛下面前审阅挑人。”

  柏清珩第一个字都没写，顿住了。

  &1dquo;?”

  冯为看他也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柏清珩端的墨被抖了下去，开出一朵墨花。

  冯为有些抱怨，&1dquo;清珩，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也害怕了。”

  &1dquo;帝暴戾强硬，喜怒无常，要是我们的字不如眼，活着出了什么错，亦或者没出什么错被他挑错，岂不是小命不保。”

  帝的暴戾作风他自然有所耳闻，但剥开表面来看，帝并没有虐民生，提携上去的官员，重挑选的官员都是好的，人没见过暂且不论，但或许未必如同传闻。

  且听人说帝今年似乎二十都未满一?

  柏清珩重抽了一张卷纸，又蘸了墨，这次下没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