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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重跪在原处,佟妃取帕子擦干了眼泪,竟是长长舒口气,一阵深秋寒风萧瑟而过,只听得她们髻上钗环叮当。跪得久了,膝盖剧痛身体冷,明明晨起还艳阳高照,此刻却阴沉沉的,直叫人心都跟着憷。
一个时辰总算过去,布常在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岚琪自己也行动不便,等在外头的环春盼夏几个,只能硬着头皮进来,一左一右地架着自家主子出去。她们出来时,佟妃已坐进了代步的软轿里,似乎刻意挑起一角帘子,冲她们冷幽幽地笑,这一笑莫名而有深意,直看得人心中毛躁。
承乾宫一行很快就走远了,岚琪和布常在几个却远远跟在后头,走不多久慈宁宫突然来人,又让乌常在回去。
岚琪不敢怠慢,摇摇晃晃赶着回来,进门又要屈膝行礼,却听太皇太后嗔责:“膝盖都要碎了,还跪什么?”
苏麻喇嬷嬷搬来凳子把她按下来,撩起裙摆卷起裤腿看,淤青破皮惨不忍睹,啧啧着:“佟妃娘娘膝盖里可垫着垫子呢。”
且说佟妃回到承乾宫,裤腿里虽绑了垫子,可娇生惯养的她从来没受过什么惩罚,突然跪这么一个时辰,到底还是吃不住的,静珠直接把她抬进寝殿,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膝盖上药按摩,痛得呲牙咧嘴,却又禁不住冷笑:“后头住那两个人也挺好的,随时要找人派用场,都不怕路远麻烦,而且呆呆笨笨很听话。”
原来佟国维早派人送消息来给女儿,说皇帝无心委派任何人抚养太子,担心钮祜禄氏那里应该也知道,唯恐女儿上了翊坤宫的道,被推在风口浪尖骑虎难下,便要她先断了自己的前路,做些让她怎么也不配抚养太子的事,避过这一次。
而那么巧昨天阿灵阿进宫要昭妃争取,但转眼太皇太后又让太后嘱咐昭妃要识时务,这一切本不在佟妃的算计里,可她却无意中挑准了最好的机会,对她而言乌常在、布常在不过是一场戏里的道具,谁晓得那个乌雅氏竟然那么顶真。
“蠢得要命,害我也跪了这么久,本还想等事情过去了,给她们一些补偿,这下也省心了。”佟妃愤愤然,一想起岚琪刚才无所畏惧的模样,心里就很厌恶,又听说她被太皇太后留下了,更多几分嫉妒,“这个乌雅氏最讨厌,真不晓得太皇太后喜欢她什么。”
这一次的事,让岚琪有了更多的长进。她才知道,佟妃娘娘这样的人,不会每一次都是在无理取闹,她身后有庞大高贵的家族支撑,她在宫里每做一件事,都会影响到前朝相关的一切,这一次她和布常在纯粹是被利用了,可她却傻乎乎的,直接把人得罪了。
“皇上离宫时您好端端的,回来膝盖却伤了,太皇太后怕皇上心疼,一定要奴婢给你上了药才放心。”此刻,苏麻喇嬷嬷送岚琪出慈宁宫,一边温和地笑着,“刚才主子说的那些话,您能记住的就记一些,不能记住的忘了也就忘了,您身后简简单单不必牵挂那么多,乐得自在些,相反那几位心里头心事可重着呢。”
岚琪连连点头,“嬷嬷的话我记着了。”
之后踉踉跄跄回到钟粹宫,布常在那里早就哭着睡过去了,她一个人在床上坐着,环春时不时来问问,却总见主子呆呆的,心里本来很担心,可再来时,却见主子已捧着枕头边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膝盖不疼了呀?不说歇着,又看书做什么,今天天气那么阴沉,要看坏眼睛了。”环春伸手来夺,岚琪也没拦着,竟心情很好地笑起来,懒洋洋地躺下说,“原来好些事,书里是没有的,这宫里头的学问,可不比书里的浅,太皇太后那样厉害,什么都看得透。我也不想做呆呆笨笨的人,以后更要多留心学着些,不去算计别人,但不能总让人算计欺负。”
环春听得云里雾里,说主子胡思乱想,哄着让睡一觉养养精神,膝盖上的伤不轻,这几天是不能下床乱走了。
同样是被牵连的,布常在哭了两天才缓过来,岚琪却头天回来就乐呵呵的,不晓得几时开始变得如此好学,对任何鲜的世界都充满了好奇,而两天后她膝盖能活动,皇帝也回宫了。
但因政务繁忙,听说只去了太皇太后那里问安,便一心扑在朝政之上,回来后直到十月初的日子里,竟只有荣贵人在乾清宫待过两天,后宫一皆被冷落。
十月中旬,那拉答应生了小阿哥,玄烨本稀薄的子嗣不知不觉又繁盛起来,如今膝下四子三女很热闹,太皇太后十分高兴。而那些天许是皇帝也高兴,才重又与后宫亲近些,在承乾宫也住了两晚,至少在旁人看起来,之前那场阿哥所里的闹剧无足轻重,皇帝并不介意。
如此布常在难免心生怨意,私下更在岚琪面前愤愤不平:“皇上难道也不在乎你了吗?难怪佟妃娘娘这么蛮横霸道,皇上这样没道理地宠着她,她当然要变本加厉的张扬,再过些日子,恐怕昭妃娘娘都要被比下去了。”
岚琪知道,布常在是认定自己不会再有机会被恩准去看小公主,悲伤过度才会变得如此满身怨气。皇帝宠谁喜欢谁她从来不介意,可如今她再也不能去看望女儿,心里头积压许久的怨恨一并出来,一时半会儿劝不下去,唯有等机会让她明白自己没有失去小公主,恐怕才能平复她的心情。
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转眼在十一月,京城里已经落了好几场雪,小阿哥满月之喜,玄烨与众妃嫔聚在慈宁宫庆贺。阿哥所里把孩子们都送了来,玄烨将大阿哥二阿哥都一一抱过,之后便抱起了小公主端静,放在膝头问她:“额娘是哪一个?”
小公主咿咿呀呀,转身朝人群里看,玄烨把她放下来,小人儿蹒跚着朝布常在走去,竟是把生母牢牢记着的,布常在登时就热泪盈眶,可御前不敢太失仪,硬生生忍住了。
玄烨回身对皇祖母笑:“阿哥所那儿地龙不暖和,一直腾不出时间修缮,今日既然都抱出来了,不如各自回他们的额娘那里住一晚,明日修缮好了地龙再送回去吧。”说着朝二阿哥招手,“来,阿玛领你去乾清宫。”
二阿哥是没额娘的,皇帝今日亲自领他去乾清宫,也意味着有些事就该定了,有心的人看在眼里,不关心的人无所谓,再有惠贵人、荣贵人、布常在这些,能有一日抱着孩子回自己的住处,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可今日竟成真了,哪怕只是过度的一晚。
小公主出生一年半后重回到钟粹宫,布常在欢喜得把之前对皇帝的怨怼全忘了,岚琪知道她们母女相处短暂珍贵,没有去在边上打扰,静静地待在自己的东配殿里,时不时听见那边的笑声,自己也十分高兴。
环春怕前头承乾宫也隐约听见这里的笑声,惹得佟妃娘娘不高兴,便出来想把大门关了,门才要合上,却见李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走来,忙又开了门请进,而他借的是给各宫提醒明日送公主阿哥回去的时辰,不能坏了规矩才来的,可禀告过布常在后,又往东配殿来看乌常在。
行礼问了安,在岚琪面前放下熟悉的小包袱,展开里头几册书,岚琪知道又有书来了,扭头看看里头书架上几本动也没动过的,心里正要叹气,只见李公公笑悠悠说:“皇上托裕亲王找来的闲书,在暖里翻看了几天,时常见万岁爷看得神情喜悦,可见有。皇上说寒冬漫长,给您在寝殿里烤着火慢慢看,只是一句,夜里不能看,怕坏了眼睛。”
岚琪欣然,拿起一本随便翻翻,果然不是那深奥难懂的书,连篇白话,短短看了半页就觉得十分有,又听李公公说:“上一回佟妃娘娘的事,皇上那里也知道,今日的事本是为了宽慰一下布常在,皇上说,也是想让您安心。”
岚琪手里的书正要翻页,听见这一句便停住了,怔怔瞧着李公公善意亲和的笑容,想到皇帝对自己如此用心,可她刚挨了打那会儿,还笃定了如果人家以后不再记得自己,也要安安分分活下去的心意。现在想来,若是他知道,一定要气坏了。
这一晚,岚琪隐约听着布常在那里给小公主唱儿歌睡着的,怀里捧着玄烨给自己找来的书,当日她只是提了一句,可人家就放在心上了,这书后头有御用的印鉴,是皇帝已经看过的,属于他的书。
玄烨有几样东西轻易不赏人,喜爱的西洋钟,还有看过的书。
十一月下旬,朝廷重设詹事府,腊月初,皇帝下旨册封二阿哥为太子,遣百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颁诏海外,加恩肆赦,热热闹闹一直到了小年,宫里又添一桩喜事,承乾宫佟妃娘娘有了身孕。
算起来,除太子是帝后嫡子外,其他诸阿哥公主皆不过是贵人常在所生,大清皇室子凭母贵,故而佟妃这一胎,虽不敢比赫舍里皇后,却将是皇帝建立后宫以来,第二尊贵的孩子。
相形之下,入宫十数年未有所出的昭妃,不免让人心生同情。
没有齐肩的人相比时,她不用往上去比着赫舍里皇后,尚且自在,如今有齐肩的人了,而人家入宫不足一年就传喜讯,对她而言这份喜讯,不啻是一份羞辱。
前线军需耗费巨大,后宫缩减用度下,昭妃辛辛苦苦操持的除夕元旦宫内诸事,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承乾宫里终日热热闹闹,谁都只顾着恭喜佟妃有喜,连除夕宴上,太皇太后也只记得嗔怪佟妃要小心,素来不忘夸赞昭妃能干辛苦的话,也忘记提了。
转眼已在正月初六,这日内务府来问元宵节的事,昭妃冷笑,“连皇后陵墓修建都要停工了,还摆什么元宵宴?”便称病打了来人,一时不再料理宫内事,她倒想看一看这些眼皮子浅的女人们,哪一个能撑起这六宫事。
当仁不让便是佟妃,她高高兴兴从太皇太后那儿领了旨,虽说暂不掌凤印,可正月里昭妃笃定了要养病,这宫里的事可就她说了算了,不比昭妃喜欢大权在握事必躬亲,她知道自己年轻不经事,又要安着肚子里金贵的胎儿,领命回来当天,就把荣贵人和惠贵人请去。
从前她们都在昭妃手下做过事,可昭妃哪怕病在床上也事事要过问,佟妃却大方把权放下去,笑盈盈对二人说:“咱们不求别的,只求好好体面把正月过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开年不体面兴旺,一整年都要晦气了,你们俩经年在宫里,懂得一定比本宫多,但凡能做主的你们便做主,不用什么都来问,我再信任不过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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