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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就这么说定了。”赵裴打断了董俊成的回忆。

  赵裴带董俊成去的是一处私人会所。这地方董俊成以前也来过。会员制，设施齐全，24小时都有专人服务。这里入会制度非常严格，不过如今赵裴身价今非昔比，弄到会员卡也不稀罕。

  通宵放映的小电影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荧幕上在放着《卡萨布兰卡》，黑白画面里的女主角妩媚动人，爱qíng故事缠绵悱恻。

  董俊成缩在宽大柔软的沙里，昏昏yù睡，思绪一下飞到这里，一下又转到那里，记事以来这二十多年的无数片段就这么在脑海里凌乱的闪过。赵裴一直安静地坐在他身旁，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1dquo;赵裴，”董俊成终于开口，&1dquo;你在国外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赵裴缓缓说：&1dquo;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老白陪了我几个月后就回国了，我一个人住在蒙彼利埃，我姑姑留给我的房子，独门独户的院子，很美，你应该很喜欢。后来在蒙大报了课程念书，学法语，同时加入当地话剧社团。那里没人认识我，我就是个普通的外国人。我上课，排练话剧，帮邻居遛狗，买菜做饭，周末去到处旅游。”

  &1dquo;听起来挺好的。不过你还是回来了。”

  &1dquo;我还年轻，还是想奋斗一下事业。再说，老白也一直劝我重复出。”

  董俊成挪了挪身子。《卡萨布兰卡》放完了，接着放《罗马假日》，奥黛丽赫本俏丽动人的笑容被投映在大屏幕上。天真烂漫的公主跟着记者在罗马城里快乐的游玩。

  赵裴继续说：&1dquo;如果我说，其实我没过多久就反应了过来，你一定会笑我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海燕刚死的那阵子，我的确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愿去思考，只想躲开。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包容我，忍耐我，等待着我清醒过来。可那个时候，你越对我好，我越受不了。所以我才把你远远地推开了。后来有一天，我坐在屋檐下看着日落的时候，突然一惊，心想我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qíng。我伤害了一个天底下最爱我，也最值得我爱的人。”

  董俊成低垂着眼帘，吃了一颗爆米花，&1dquo;你最爱的是海燕。”

  &1dquo;不。”赵裴说，&1dquo;我为他痴迷，因为我总是掌控不了他。那是爱，但是更多的是占有yù在作祟。就好像一个人投资股票，眼看着跌，可总想着会有涨起来的一天，于是越投越对，押下了全部身家，最后自拔。海燕越爱自由，越不在乎我，我就越对他着迷。他死的时候，我就像看着股市崩盘一样，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可以死？我投入进去的感qíng就这么没了？我那个时候真的是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所以，伤害了你。”

  &1dquo;那&he11ip;&he11ip;我呢？我不是你用来打时间的一个替补吗？”

  &1dquo;不！”赵裴慎重地说，&1dquo;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补，你就是你。俊成，我们在一起那么快乐，那些快乐，都是真的，绝对不是移qíng。我和你，才是我真正要的爱。”

  董俊成紧紧闭上gan涩的双眼，然后再度睁开。他丢下爆米花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小放映厅。

  赵裴收拾好爆米花追出去。董俊成在会所里漫无目的地乱走，酒劲散出来，他浑身燥热。玻璃墙后的一池清水进入眼里，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游泳池馆里没开灯，落地玻璃房隔绝了室外的寒气，也把明亮的雪光透she进来。赵裴追进来时，就看到董俊成站在池子边，正一件件脱着衣服。

  &1dquo;俊成。”他呼唤。

  董俊成脱去了上衣，开始解裤子。

  &1dquo;俊成，我送你回去吧。”赵裴说。

  董俊成利索地将裤子也脱了下来，踢到一边。幽幽雪光下，他赤1uo的身子修长劲瘦，肌肤光洁如玉，腰细瘦得只得一握，臀挺翘浑圆，双腿直。

  赵裴喉咙一紧。

  董俊成回头淡漠地望了他一眼，跳进了游泳池里。

  温暖的池水包裹着他光1uo的身躯，他缓慢地游动着，让水带走体内的燥热，思绪渐渐沉淀。他把身体沉在水中，飘飘dangdang，寻找着回到母亲怀抱里的感觉。

  视线里有个人影急游了过来，转眼就到了跟前。那人一把抱住他，将他拉出了水面。董俊成大口呼吸着，他没呛水，他水xing不错，应该不至于淹死在游泳池里。

  赵裴托着他的身体朝岸边游，然后把他拉上了岸。董俊成坐在地上，满不在乎地一笑，&1dquo;你紧张什么？我就是觉得热，想泡泡水而已，不会寻死觅活的。”

  赵裴一身衣服湿透，头上还在滴水。他喘息着，恶狠狠地瞪着董俊成，然后猛地一把将他拽过来，重重吻住。

  第5o章

  游泳馆里暖气十足，董俊成一点都不觉得冷。赵裴把他抱得很紧，将他压在坚硬湿滑的瓷砖上，掠夺着他口里的气息。舌在在口腔内扫dang，侵占扫dang，手抚摸过光滑湿润的身躯，寻找着阔别太久的感觉。

  董俊成睁着眼望着透明的玻璃顶，天上繁星点点，树梢被风chuī的摇摇晃晃。他想起前年冬天，也差不多是现在这个时候，李赫在德国派光该，他去探班。他们两个在壁炉前激动地缠绵jiao欢，然后裹着被子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地和星光。拥抱着他的那个怀抱是那么温暖，他们就像两头小shou一样，享受着最单纯地依偎在一起的时光。

  其实爱qíng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不需要什么启动仪式，不需要三令五申的约定，也不需要拿一个证书。它总是悄然生的，潜移默化，融入进你的血液里。不论你欢迎的好，还是畏惧也罢，它都在那里，你总会去面对他。

  董俊成默默地推开了赵裴，坐了起来。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不过这没什么，单纯的rou体摩擦都会这样。他擦gan身子，把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

  赵裴站在他背后，注视了他良久，问：&1dquo;你要回去了？”

  &1dquo;嗯。”董俊成说，&1dquo;你最好也换身衣服，免得感冒。”

  &1dquo;&he11ip;&he11ip;我送你。”

  &1dquo;好。送我回酒吧，我的车停在那里的。”

  赵裴苦笑，&1dquo;送你去哪里都行。”

  董俊成朝外走。赵裴忽然在他身后说：&1dquo;我回来过！”

  董俊成站住，不解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