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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跑到洗手间，弄了半天才平息了咳嗽，擦gan了水。客厅里直播的节目在这里听得依然清楚，乙乙已经搞定了那名听众，正在为大家播一支老歌。乙乙说：这老歌名字叫作《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呃，就送给刚才那位听众未来的妻子吧，祝她好运。

  这就是典型的丁乙乙式刻薄，晓维又笑了。她默默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深感无，笑容渐渐敛起，又似消未消地僵在唇边，就像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这样的表qíng，她几乎不可能在人前流露。

  &1dquo;你没有洁癖症，也不信仰爱qíng至上&he11ip;&he11ip;所以，无论哪一样出轨，都可以把它当成对方喜欢的一种游戏去容忍。”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地说，就像在对一位朋友倾诉心事，&1dquo;可是，如果jīng神与rou体都出轨&he11ip;&he11ip;就真是没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你说是吧？”

  晓维回到窗前。乙乙的节目结束了，她还在那里着呆，直到路上车流渐少，灯光渐暗，时间已过凌晨。她洗了澡，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身上一样样地抹护肤品。

  手机响了两声，又断掉。晓维以前常常会接到这样的欺诈电话，所以她不理会。她抹上最后一层rǔ霜，看了几页小说，上netg前把手机拿到身边，却现刚才那个来电号码是周然的。周然的来电铃音，自从她两年前换了手机，就没再单独设成特殊铃音，与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了。

  晓维迟疑了一下，把电话拨回去。周然很少会这么晚给她打电话，以前也不会，除非他喝醉了。

  电话响了很久之后被接起，周然在电话那头声音朦胧，有些睡意未醒的样子。

  &1dquo;是我。找我有事吗？”晓维问。

  &1dquo;哦。”周然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打电话，他似乎真的喝得有点多了，&1dquo;我回家时经过你住的那座楼，看见灯还亮着，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不睡。”

  &1dquo;我现在要睡了。”

  &1dquo;晚安。”

  晓维挂掉电话，关灯前低声说：&1dquo;神经病。”

  第4章（2）

  周然一年里总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出差在外的。他再次回来，在机场给林晓维打电话：&1dquo;有时间吗？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林晓维犹豫了几秒钟后说&1dquo;好”。

  这是他俩的分居协议内容之一。为了不把分居状态表现得太过明显，他们每周一起吃一次饭。上星期恰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周然出差，算起来他们十几天没见面了。

  地点是晓维选的，开业的意式餐厅。周然递上盒子：&1dquo;送你的。”

  一款华丽的宝石胸针静静躺在盒子里。他的礼物一向昂贵jīng致无创意。

  晓维表qíng安静地说：&1dquo;谢谢。但是太贵了，其实用不着。”

  &1dquo;只是为了照顾一下朋友的生意。”周然淡淡地解释。

  晓维也有礼物送他：&1dquo;前天你生日。你出差在外没办法准时送出。”

  周然拆开包装纸，里面是一款限量版的打火机。他嘭地打出火苗，突然有想抽支烟的yù望，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想起这是禁烟餐厅。&1dquo;谢了。”周然说。

  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他们倒可以像朋友一样地聊天，如同多年前当他们还不熟的时候。

  周然有些憔悴疲惫，大概工作辛苦，旅途劳累。晓维顺口关心了一下他的工作。

  &1dquo;前阵子市场恶化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不过没关系，只是暂时的。”周然轻描淡写。

  &1dquo;别太辛苦。钱永远赚不完，身体只有一副。”晓维的表qíng与口气让人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敷衍。

  &1dquo;听说你正在找工作？”过了一会儿，周然状似无心地问。

  &1dquo;对，还没有特别合适的。”

  &1dquo;其实你没必要&he11ip;&he11ip;”

  &1dquo;我想把生活过得规律一点。”晓维说，两周前她就开始在网络上投简介了，&1dquo;你怎么会知道？”

  &1dquo;你的一份简介投到我朋友开的公司。”

  &1dquo;哦。”

  &1dquo;那份工作不太适合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1dquo;不需要。我不着急，只是随便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