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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第3页）

  赵绵泽看着他平静的脸，目光凝重。

  慢慢的，他转头看向陈大牛。

  &1dquo;定安侯，怎么回事？”

  他来问自己？陈大牛一脸惊愕，他又去问谁？

  正在这僵持之时，远处一群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那些人全是北狄人的装束，前方一人，看着装像是北狄皇储。兵卒们还剑入鞘，将中间让开一条甬道。

  &1dquo;北狄太子殿下到！”

  金川门真个是热闹了。

  风云际会，英雄人物一个个粉墨登场。

  这一行人不是旁人，而是被乌仁潇潇缠得没法子赶过来的哈萨尔和一gan北狄侍卫。哈萨尔负手而立，看到一地的尸体，愣了愣，目光转向没有穿龙袍，面色温雅的赵绵泽。

  &1dquo;这位是&he11ip;&he11ip;”

  &1dquo;当今天子。”何承安赶紧接嘴，很有几分得意。

  哈萨尔一怔，眸子不着痕迹的浅浅一眯。

  他是何等样儿的睿智之人？前因后果不必要旁人再多说，便已然知晓了几分。微微一笑，他礼节xing地一揖之后，朗声道：&1dquo;北狄哈萨尔，见过南晏皇帝陛下。”

  赵绵泽温和的脸上，是浅浅的笑意。

  &1dquo;太子殿下有礼。”

  客套的说词完了，赵绵泽迟疑一下，再一次看向马上不动声色的赵樽，问道：&1dquo;哈萨尔殿下，贵国的国书已收悉。找到朕的皇十九叔本是好事，可今日一见，为何十九叔似是不太认得朕了？”

  哈萨尔心里一震。

  他看向赵樽冷冷的侧脸，赵樽却没有看他，面上肃杀之气未退，凛冽而迫人。

  微微一笑，哈萨尔轻声解释道，&1dquo;此事说来话长，小王在扎木合村找到晋王殿下时，他便已是如此，谁也不识得，连他自己都不识得，小王还诧异呢。亏得小王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若不然，还真认不出他来。这些日子一路南来，小王与他说了好些话，他这才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赵绵泽微微抿唇。

  世上玄妙的事，他听过不少。若换了旁人这般，他或许还能信上几分。可赵樽此人的城府多深？他怎么能轻信？

  他笑了，看向哈萨尔，&1dquo;当真？”

  哈萨尔缓缓道，&1dquo;若非如此，他尚在人世，为何数月未归？毫无音讯？”

  这个解释相当合理。

  赵绵泽目光深了深，看着赵樽。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肃杀，疏离高冷，雍容贵气。可他看着他时，他的眼睛里分明没有仇恨，也没有他半点怨气。就像真的在看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

  ～

  五更天，jī未鸣。

  京师仍在宵禁，城门开始换岗。

  士兵们吆喝着，小声议论昨夜的变故。

  一夜之间生多少事，大多数的人都不知qíng，只每一道城门都再一次加qiang了守卫。

  一场风雨过去，时势俱变。

  坊间的传闻，每日都在翻花样。

  京师城里，一件件大事也都堆到了一处。

  洪泰帝重疾不醒，皇御极的消息，已然传开。礼部的大堂里，彻夜灯火未灭，一直亮到天明。官吏们正在加紧拟定皇登极的各项礼仪、程序，以及登基大礼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