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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那头的声音说：&1dquo;过去看看，红罗宾。别引起注意——任何人的。”

  提姆叹了口气，答道：&1dquo;我知道，B&he11ip;&he11ip;你没必要这么小心。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为此在上午起床!”

  &1dquo;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谨慎。”

  &1dquo;实际上，蝙蝠侠从昨晚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睡。红罗宾，我希望您也能注意休息。”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1dquo;是的，是的，我知道——要进城区了，我得’谨慎’驾驶。谢谢你，便士一，我会注意休息的，如果蝙蝠侠没有一大早叫我起床干活的话。红罗宾暂时离线。”

  他轻笑一声按下通讯按钮，往右打方向盘，拐上了辅道。在他的后视镜里，大都会的东城区疗养院上空，还未散尽的浓烟在风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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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更!

  不出意外的话更一般在凌晨，因为我总是深夜码字&he11ip;

  意外和人，是意外先来!（误

  提姆，好惨一小鸟。

  第7章岸

  医院看起来一片稳定，并没有匆忙混乱的场景出现。奥德莉不知道是变故还未生，或是人已经来过，她小心地绕了一圈，在一个灌木密集的角落静悄悄地起飞，缓缓靠近医院顶层。

  她绕过可能有人经过的回廊，循着印象里受害者们所在的住院病房飞去。中午用餐时分，大部分看护和住院医护们都去一楼的餐厅了，并没有什么人留在这里。奥德莉小心地避开几扇开着的窗户，终于找到了一处无人的消防间。

  她飞了进去，不忘回头注意下方没有过路的人。风随着她的动作灌入消防间里，奥德莉像飞鸟般钻进室内，然后&he11ip;&he11ip;意料之外地，她一头撞在了什么人身上。那个人的身体实在太过坚硬，让奥德莉感觉像是一头撞在了岩石上，她不由得倒退了一步，靠在了窗边。

  她压住了未出的那声惊呼，因为那个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人表情讶异，但他很快就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微笑：&1dquo;你好，奥德莉。”

  &1dquo;&he11ip;&he11ip;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奥德莉的心脏快跳动了起来。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情况下遇到人，她誓自己真的没打算瞒着他自己的能力!她只是想顺其自然&he11ip;&he11ip;好吧，顺其自然。

  人像是看出了她那点窘迫，没有立马追问这个问题，而是温和地回应了她方才意图明显打算岔开话题的提问：&1dquo;嗯，刚刚我去了东城区疗养院&he11ip;&he11ip;有人在那里装了连锁式炸&1squo;弹。”

  &1dquo;什么?”奥德莉不可置信地说，&1dquo;可是疗养院里除了实验体之外还有那么多普通人&he11ip;&he11ip;”

  &1dquo;很不幸，做出这件事的人显然不太在乎后果。”人示意她推开消防间的门，他们小心地向走廊走去，&1dquo;虽然事情有些波折，但总而言之，我最终还是成功将所有人带了出来。只生了最低程度的爆炸。”

  &1dquo;&1squo;只生了最低程度的爆炸’?”奥德莉低声说，&1dquo;天啊。你的说法就像&1squo;只是奶油派没有放酱&1squo;似的——你没有受伤吧?”

  人轻笑出声，他们拐过回廊。奥德莉的脚步声在光洁的地板上回荡，人则脚尖点地，低低飞在她旁边。

  &1dquo;炸&1squo;弹可伤不到钢铁之躯。”人说，红披风轻轻摆动着，&1dquo;疗养院也没什么事——只是需要修修天台管道。老实说，我觉得那些管道也该修了。”

  &1dquo;好吧，好吧，钢铁之躯——那现在是怎么了?”人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总让人联想到求表扬的小狗，尽管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奥德莉很想伸手戳他一下，又因为想起了现在他们还没有那么亲昵和熟悉而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人只看见她的手指随着话语而动了动。

  人并未在意这个小动作，他的表情随着这个问题而严肃了下来：&1dquo;我不能带走这里的病人，他们有几位已经器官衰竭，必须靠体外装置维生。”

  他们走到了重症监护室外，人示意奥德莉从探视窗上看病房里的情况。透过玻璃看进去，里面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瘦弱男孩憔悴万分，形销骨立，细细的手腕上扎着粗大的留置针。他闭着眼睛，微弱的呼吸在氧气面罩上留下淡淡的白雾，心跳监控仪在他身侧显示着机械的折线，昭告着这条年轻的生命仍然在人世间挣扎着活下去。奥德莉认得这个孩子，在奥德莉救出他时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年纪。那份资料里显示，他已经在实验室里度过了七年又四个月，几乎是他人生的全部时光。

  这一瞬间，奥德莉觉自己在轻微地颤抖。她以为自己逃离了命运，但那种痛楚仍然存在着&he11ip;&he11ip;存在于无辜之人的身上，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她把额头抵在玻璃上，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奥德莉勉强平息了再度燃起的愤怒，转头看向人：&1dquo;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人纯净的蓝眼睛凝视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介于安抚和鼓励之间。他的嗓音里带着不忍，声音放得很低，无端带出某种温暖的柔软来：&1dquo;抱歉。”

  奥德莉摇了摇头。人用轻柔但不容置疑的态度揽着她的肩将她带离了病房前，走廊的阳光慷慨地照射在人的脸上。他仔细地观察了奥德莉的表情，确认她已经平静了下来，才回答了她的问题：&1dquo;他们用的应当是同样的办法&he11ip;&he11ip;医院里有炸&1squo;弹。不出意外，爆炸时间会被设置在今天午夜。但背后的人应该察觉到疗养院的动静了——时间有限，我会在爆炸前找到并且拆除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