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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以为你至少会先安慰我两句。”人闷闷地说。

  &1dquo;我不擅长感情问题，再说这事的本质是观念差异。”蝙蝠侠系上蝙蝠车的安全带，沉默半晌才对低空飞行在他旁边的人冒出来一句，&1dquo;&he11ip;&he11ip;但你自己也知道你们最终会和好的，是吧?”

  &1dquo;我并没有这么确定。”人垂下眼帘说。

  &1dquo;你们依旧非常相爱。”蝙蝠侠从他漆黑的面具后吐出了人今晚听过最温柔的一句安慰，然后老大不高兴地拉平了嘴角。

  接着，蝙蝠侠询问了他是否还需要陪伴，得到否定回答后从善如流地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办，一脚油门开走了。

  人一时间竟然觉得无处可去。回大都会的公寓就得面对奥德莉留下的种种痕迹，目前这个情绪下恐怕不大合适;突然回堪萨斯说不准会吓到妈妈，何况明天还得上班;去孤独堡垒似乎不错，但克拉克飞到一半想起那边还放着没做完的给奥德莉的礼物，又硬生生在空中急刹车。

  他干脆飞出了大气层。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去太阳附近沐浴阳光是最好的选择，然而潜意识里他又觉得那离奥德莉实在是太远——尽管他现在已经离她有一万公里了。一边为和她的争执而悲伤，一边又在为这种小事徘徊不定，克拉克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最后坐在了月球表面上。

  好吧&he11ip;&he11ip;也许他比想象中还爱她。

  他就这样在月球上坐了几个小时，直到那种细微的疼痛慢慢平复下来，变成轻柔的酸涩。也许他该去和她道个歉。他知道闪点宇宙带给她的记忆有多苦痛，在那种情况下提起来是他不对在先——

  &1dquo;克拉克。”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1dquo;你在听吗?”

  &1dquo;我希望你在听。”她轻轻地接了下去，&1dquo;如果你没有听见，我就说给自己听，等见到你的时候再对你说一遍。”

  克拉克的心脏猛地搏动了一下。他立刻将视线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在不断放大的级视力之中，他看见了奥德莉。

  她和他此刻的动作一样地抱膝坐在窗边，正抬头凝望着他。尽管理智知道奥德莉只是在凝视着月亮，克拉克仍然有一瞬间错觉他们对上了视线。

  隔着四十万公里的距离，他们凝视着对方。

  奥德莉的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她的脸颊不知为何有一块不小的红肿，身上也有几处擦伤。但奥德莉的目光如此温柔，让此刻的她在克拉克眼中看起来可怜又可爱，他几乎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下来。

  &1dquo;对不起，克拉克。”奥德莉轻轻说，&1dquo;我知道我的话伤到你了。”

  &1dquo;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这听起来似乎很像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1dquo;实际上我想说的是&he11ip;&he11ip;你知道吗?我觉得我&he11ip;&he11ip;作为奥德莉&mdot;刘易斯的这一次生，是在重遇到你的那一瞬间开始的。”

  奥德莉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她的眼睛倒映着哥谭难得从乌云中探出头来的月，像幽暗深潭中生出的一棵光的树。

  克拉克的心像是被泡进了那汪深潭里，喜悦之中掺杂着酸软的悸动。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像是担心自己的心跳声惊扰了她的轻声自语——尽管他此刻并不需要呼吸。

  &1dquo;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同一个人那样。”奥德莉在空中如同失重一般漂浮着，她看起来疲惫而放松，&1dquo;我爱你就像爱生命，这并不是另一份记忆带来的影响。”

  &1dquo;直到今天我才现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人。我们有不同的经历和过去，拥有着不同的记忆，还有不同的观点和分歧&he11ip;&he11ip;”奥德莉温柔地轻轻叹了一口气，&1dquo;但我不该说我们无法理解对方。你认同它吗?”

  克拉克轻轻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一颗陨石打着转儿从他脸颊边擦过，克拉克下意识地伸手把它抓住，抱在了怀里。

  他向地球飞去。

  奥德莉说：&1dquo;我没有启动白塔，只是修复了损坏的终端。我相信我们可以在它的问题上达成共识的，我愿意等到那个时候&he11ip;&he11ip;”

  她微笑了起来，轻轻把脸贴在了膝盖上。

  &1dquo;我真希望你在听。”她说，&1dquo;因为我已经在想念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1dquo;会的，奥德莉。”突然出现在窗外的克拉克说，直到这时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建筑物，&1dquo;韦恩庄园?”

  &1dquo;克拉克!”

  奥德莉出一声欢呼，在空中朝克拉克飞扑而去。他们隔着窗台在空中忘我地吻在一起，奥德莉的一边膝盖已经来到了窗台外。他们分开时饶是身为氪星人的克拉克也有些说不上是不是出于心情波动剧烈导致的气喘吁吁，更别提奥德莉的眼泪已经挂了一脸。

  &1dquo;别哭，别哭，小莉。”克拉克伸出一只手去给她擦眼泪，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上的红肿，&1dquo;这是怎么了?”

  而奥德莉的注意力则是被他另一手抱在怀里的那个不明物体吸引了：&1dquo;这是什么?”

  &1dquo;呃。一块陨石。”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地举了举那块黑色的物体，&1dquo;听到你的声音时我在月球上&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