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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一秒破功，举手投降。他打开医药箱，取出消毒剂和纱布等工具，轻柔地替奥德莉包扎起了后颈的伤口。那里有几乎微不可见的一个针孔，难以想象那几乎染红了她肩膀附近披风的血液是从如此小的一个伤口中流出来的。

  克拉克轻轻地揉搓擦拭着她的伤口附近的血迹，奥德莉很受用地眯起了眼睛。令克拉克感到好笑的是，她捉起了克拉克的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接着示意性地蹭了蹭——克拉克于是心领神会地给奥德莉顺起头，手指轻柔地抚摸过她的头皮。

  虽然他的手法有点像在摸小氪，但奥德莉还是靠在克拉克的肩窝里面睡了过去。他看了看时间，尽管北极的天空漆黑一片，但现在明明只是正午。也许和白塔的意识链接消耗了她太多精力，克拉克轻手轻脚地将她安放在床上，无声地飞了出去。

  他重回到实验室中，看向那一台显示解析中的仪器，陷入了沉默的思索。

  &he11ip;&he11ip;

  在哥谭的土地上，蝙蝠侠正赶向黑门监狱。杰森重戴上了他的红头罩骑在人修好的那辆机车上，在家族通讯频道对他大开嘲讽：&1dquo;就不提那是不是她本人了——就算真的是气女杀的人又怎么样?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的那些败类有谁不该死?”

  &1dquo;他们罪大恶极，但应该让法律惩处他们而不是由义警杀死他们。”蝙蝠侠低沉地说，然而蝙蝠车风驰电掣的度显示出他并不平静，&1dquo;而且&he11ip;&he11ip;更不应该是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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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考研成绩出了，险些破防（。）

  甜吗，不能说不甜吧!

  想说点什么又删了，只能祝大家天天开心&he11ip;;-）

  第49章幽灵

  奥德莉在做梦。

  她非常清楚，这是一个梦。她没有身体，也没有真正的意识，而更像是一个纯粹的、类似于旁观者的视角。

  她看到了自己。蜷缩在地板上，抱着一袭鲜红的披风，浑身沾满了血迹。当奥德莉试图看得更清楚时，她周围升起一团白雾，场景无声地开始变化。

  她看见漆黑的夜晚，在雷霆万钧之间，人如一支箭般从天上直直坠落。奥德莉向那个方向追去，下一秒，她现自己身处一条熟悉的隧道里。

  她熟悉的那个闪点蝙蝠侠与闪电侠正和卡尔在隧道中奔跑，但这个场景里没有奥德莉自己。卡尔的眼神中流露出令人心碎的惊惶，在看到太阳的那一刻，他高高地飞入了天际之中，没有回头看一眼地面。

  而太阳也在那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刻，奥德莉看见蝙蝠侠正与人在洞穴之中厮杀在一起。他们看起来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奥德莉恐惧地看着人将蝙蝠侠横举了起来，而另一个自己在这一刻悄然降落，无声地伸出了手。这一幕混乱地翻转着，颠倒着，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奥德莉挣扎着想要醒来，她拼命地睁开了眼睛——

  她站在一条深深的走廊里，面前是一扇沉重的铅门。这一幕让奥德莉感到莫名其妙的熟悉，她觉得自己好像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梦。她穿进了门中。

  克拉克坐在房间中央，直直地凝视着她。

  &1dquo;克拉克?”奥德莉困惑地说，&1dquo;我是在做梦吗?”

  &1dquo;是的，奥德莉。”克拉克缓慢地眨了眨眼，温柔地说，&1dquo;你在做梦&he11ip;&he11ip;我想，而我也在做梦。”

  &1dquo;我觉得这很奇怪。”奥德莉低低地说，&1dquo;所有的画面都很奇怪&he11ip;&he11ip;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想醒过来。”

  &1dquo;我猜你还是没听我的话，用了白塔。”克拉克轻笑了一下，用一种凝视着花朵与画作的眼神看着她，&1dquo;做得好，小莉。”

  &1dquo;不会有下次了，我答应过你的。”奥德莉脱口而出。她答应过克拉克&he11ip;&he11ip;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1dquo;别怕，小莉。”克拉克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尊静止的雕塑，只有他凝视着奥德莉的表情如此鲜活和生动，证明他仍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1dquo;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别害怕。”他说。

  &he11ip;&he11ip;

  奥德莉从天空上不断坠落，穿过散逸层、热层、中间层、平流层和对流层，从白昼坠落到黑夜，最后一头落进了自己身上。她在柔软的床垫上挣扎了一下，接着，她的眼睛真正意义上地睁开了。

  奥德莉大口呼吸着，感觉到冷汗从自己的脖颈流淌进了衣领之中，带来一些冰凉、黏腻的感受。她捂住了脸，仍然在回忆着那个梦境。但记忆像流水一样从指缝中溜走，奥德莉坐了起来，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套睡衣。

  &1dquo;我听到你醒了，奥德莉。”克拉克的脑袋及时从门外探了进来，他调亮了灯光，变魔术一般从身后端出一个杯子，&1dquo;要喝点茶吗?”

  &1dquo;伯爵红茶。”奥德莉把杯子捧在手里闻了闻，不由得露齿而笑，&1dquo;果然，现在我那里也全被阿福送的茶占领了。”

  克拉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下一刻，他的手中又多出了一个托盘：&1dquo;苹果派?”

  &1dquo;啊!”奥德莉快乐地松开了茶杯，杯子稳当地漂浮在空中。克拉克露出一个笑容，将托盘端了过来。奥德莉立刻毫不客气地钻进了克拉克怀里，把男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大型靠枕：&1dquo;是玛莎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