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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当然了。”奥德莉温柔地说，她看着娜塔莎眨眨眼，朝她伸出了双手，&1dquo;你也同样爱着你的队友们不是吗?我看得出来，这里就是你的家。”

  &1dquo;我有些不适应你的热情了，小莉。”娜塔莎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同样坐在了地上，靠进了奥德莉怀里。奥德莉伸出手环抱着她，她们身上的香气截然不同，但在此刻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奥德莉轻轻笑了两声：&1dquo;你把每个复仇者都当做家人&he11ip;&he11ip;哪个组织拥有你都是最大的幸运，娜特。”

  &1dquo;真的要开始说这种话吗，小莉?我们才认识三天。”娜塔莎抿唇笑着说，她的声线性感沙哑，带着一些剧烈运动过后的倦怠意味。

  &1dquo;那也是与众不同的三天。”奥德莉如是回答，她靠在娜塔莎的肩膀上，给她扇了扇风说，&1dquo;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

  &1dquo;嗯&he11ip;&he11ip;那继续训练吗，我的甜心朋友?”娜塔莎推了推她的脑袋，忍着笑回答。

  &1dquo;咳。其实我答应了托尼晚餐后去找他来着。”奥德莉立刻坐直，故作严肃地说。娜塔莎笑得差点把瓶装水撒出来，挥手请她赶紧去：&1dquo;在复联的日子很充实，嗯?”

  &he11ip;&he11ip;

  &1dquo;你不是说不来吗?”托尼&mdot;斯塔克盯着桌上的装甲模型没好气地说。

  &1dquo;我改主意了。”奥德莉背着手溜达着走进托尼的工作间，歪过头来说，&1dquo;需要我帮忙吗?”

  &1dquo;你可以先帮老冰棍买完画材、给小虫辅导完作业、跟班纳做完实验、和寡妇聊完悄悄话、和鹰眼装好箭头，再跟星期五交流完人工智能话题，顺便扶完全纽约所有需要过马路的老太太再来找我的，我不介意这些。”托尼嘲讽地说，&1dquo;毕竟我很忙，不是经常有空关注奥德莉&mdot;刘易斯女士的档期。”

  工作间里沉默了片刻，只有电焊机在出刺耳的响声。

  &1dquo;你在生我的气吗，托尼?”

  &1dquo;我没有。”

  &1dquo;因为我浪费时间去做那些你觉得毫无意义的小事?”

  &1dquo;我没有生气。”

  &1dquo;还是因为更早以前的事?因为关于我的闻报道?”

  &1dquo;我说了，我没有生气!”托尼心烦意乱地将电焊机往前一推，转过身来喊道。

  奥德莉伸手捧住了一蓬电焊机溅出的火花，它们在她掌心迅冷却、黯淡，直到变成一滩黑色的粉末。奥德莉低头看着它，轻声说：&1dquo;抱歉，托尼。”

  &1dquo;你在为什么道歉?”托尼摘下眼镜，冷淡地回答道。

  &1dquo;我一直有些逃避单独和你说话。”奥德莉抬起眼睛说，&1dquo;因为白塔。我知道你反对它，也知道我的做法让你很失望。”

  &1dquo;我无权过问正联的选择。”托尼移开目光说，&1dquo;既然它已经合法地矗立在城市中央了，我更没什么可说的。”

  奥德莉仍然直视着托尼的脸，这让他不自在地又将视线移了回来。奥德莉随手扔掉那些黑色粉末，轻声说道：&1dquo;我不是在身为气女向钢铁侠道歉，而是身为奥德莉&mdot;刘易斯在向托尼&mdot;斯塔克道歉。”

  &1dquo;你知道控制欲太强的危害。”托尼深吸一口气，陈述道。

  &1dquo;我知道。”

  &1dquo;你知道放任这种情绪的后果。”

  &1dquo;我知道。”

  &1dquo;你也知道把秩序建立在不可控因素上的风险，鉴于你们正联也见证过由于我的过错而造成的那场巨大的混乱?”

  &1dquo;是的，我知道。”奥德莉平静地说。

  &1dquo;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作为一个人类，将自己的意识接入了机器之中，用量子坍缩态降临现实，你觉得这只是让敌人找到了机会打击你这么简单的问题吗?”托尼的语调上扬了起来，他的手指攥成了拳，青筋暴起。

  &1dquo;因为我没法就那么看着，托尼。”奥德莉的语气低了下去，&1dquo;我没法想象有人在求助却得不到回应。我没法容忍混乱和罪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扩散开来&he11ip;&he11ip;我承认，我太自大、太狂妄了。”

  &1dquo;我从未认为过你是一个狂妄的人。你是一个聪明、勇敢、善良得有点过头的级英雄，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性之一。”托尼也冷静了下来，他有些疲惫地说，&1dquo;你的积极是你的优点，但你过剩的正义感是你的缺陷，气球女孩儿。你不是神。没有人是神。”

  &1dquo;但是我有足够的自信，托尼。我能战胜这些困难。”奥德莉低低地说，她的语很慢，字斟句酌，&1dquo;我能在意识链接之中保持清醒，并且在这基础上重建立起一切秩序。我可以。”

  &1dquo;用技术取代受限制的身体，这就是你深思熟虑过后的选择?”托尼面无表情地说，&1dquo;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个凡人，将自己装在钢铁战衣里。但没了战衣我还是托尼&mdot;斯塔克。”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胸口。那里有个光的反应堆，从他胸口的衣物后面透露出幽幽蓝光。

  &1dquo;我从未忘记我有一颗身为人类的心。”没穿战衣的钢铁侠腰背挺直，一字一句地说道，&1dquo;但在脱离了人类的身体之后，你还记得你的心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