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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下来，加彦迅进入状态，包括工作节奏和任人使唤的待遇。

  他倒不以为苦，那些&1dquo;举手之劳”，他能帮的就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1dquo;只有力气是使不完的”，他坚信这条真理。

  劳碌一点又有何妨。

  让他愁的是，夏日是公司业务淡季，不用加班，自然没加班费可拿，薪水又不高。要还清债务，实在前景堪忧。肖蒙对钱的事只字不提，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吃住的开销都由肖蒙承担，他提出起码要分担水电和餐费，肖蒙就不耐烦地翻着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1dquo;这点钱我懒得跟你计较。啊？你过意不去？那好，替我去把盘子刷了。”

  只做家务就抵掉房租和日常用度，加彦没法心安理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于一般人是少有的，于他是没有的。

  而他能替肖蒙做的，也只有家务而已，再有也就是在netg上忍气吞声：虽然一直被压着很吃亏──明明是互相解决，凭什么只有他一个要屁股痛──但一想到肖蒙待他的种种好处（在他看来），&1dquo;换我上你吧”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

  此外，就是要细水长流地存钱。不知道要存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好歹有生之年还是有指望的。目前打算一个季度还一小，虽然肖蒙只会拿它当零花，自己心里也能坦然一些。

  不过，感激是一回事，跟肖蒙朝夕相处，渐渐对肖蒙的其它面目看得更透彻，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这朋友根本就是个恶魔。

  周末在家勤恳地打扫房间，突然就被肖蒙从背后抱住，一把拖到沙上。

  自己当然不明所以，而对方也没有做解释的打算。被qiang行剥掉上衣才有点明白过来，开始挣扎个不停，但还是被牢牢压住，扯下裤子。

  接下去的就不用说了，加彦直到做完都还没从这场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来，只能趴着呆。

  而那个现行qiangbao犯对自己bao行的解释则很是理直气壮：&1dquo;因为我想做啊。”

  &1dquo;什么叫你想&he11ip;&he11ip;”

  &1dquo;也不是只有我想。你不也一样慡到了么？”侵犯者大大方方地指着受害人腿间，&1dquo;反正你也she了嘛。”

  好脾气如加彦，也禁不住气得踢了他一脚。

  肖蒙自然不会甘心挨踢，顺手抓住他脚踝，拉他过来，复又把他压住。

  星期天就这么糊里糊涂闹过去了，加彦这下不只屁股痛，腰也难受得抬不起来。

  若不是实在打不过，他也想让肖蒙尝尝这种滋味。

  当然，也只能想想，出一口怨气而已。他有那个闲工夫跟肖蒙顶嘴斗气的话，不如多去找点零工来打，多些收入。

  事实上加彦已经很节省了，公司里那些早已成家，正辛苦赚奶粉钱的男人们都没他来得擅长持家。

  同事之间的应酬他自然总是礼貌推辞，大家也没兴勉qiang一个常用两gan面包夹片火腿当午餐的男人进酒馆。

  但偶尔也有推不掉的时候。

  第一薪水刚进帐，恰好就是主管生日。部门里上上下下，不管有没有拍马屁的打算，这个时候都不能不凑热闹。规矩是大家一起筹钱，集体表个心意，平均每人要出的份额并不多，不会让谁为难。

  加彦有些惋惜，但也没有怨言，只不过打算把下面几天面包里的廉价火腿取消掉。

  七七八八买了些东西，又觉得分量不够，一行人就去店里给过生日的上司选瓶红酒以示庆祝。

  加彦只是跟去凑数的，谁也没指望让连喝罐啤酒都要斟酌再三才摸出钱包的他出主意。

  几个人唧唧喳喳讨论个没完，他一眼看到架子上有眼熟的，就伸手一指：&1dquo;那瓶可以么，我觉得还不错呢。”

  所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都一起回头瞪着他，加彦忙摆手解释：&1dquo;我完全不懂葡萄酒啦。”

  大家&1dquo;切”了一声，收回眼光。他又小心补充：&1dquo;我只喝过那个，一开始有点怪，喝多了就觉得很好&he11ip;&he11ip;”

  肖蒙的收藏算丰富，虽然态度差，但一点也不吝啬，动不动就倒酒给他，尤其是在晚上睡觉之前。

  那种色泽动人的液体，绝不至醉，却总让气氛暧昧到挑逗。两个都是成熟健康的男人，不刻意掩饰yù望的话，很容易就会在netg上纠缠起来，他虽然迟疑而且被动，次数多了，也慢慢开始配合。

  所以最近总是腰疼。

  一行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

  &1dquo;好了啦，那一瓶就出我们预算了，你以后试着喝点便宜的吧。”有人拍拍他肩膀。其它人就低声笑了起来。

  加彦在那明显的嘲笑中有些局促，又微微迷惑，但没出声辩解。

  庆祝会上听到别人提起酒价，才吃惊地明白自己每天晚上其实都在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由得对肖蒙冒出点歉意。

  肖蒙时不时还送他一些标签已经被剪掉的衣服或者钱包，手表之类，虽然每次都不冷不热地说&1dquo;我不要的，你试看看合不合适”，他也知道肖蒙是在变相地救济自己。

  他搞不清楚肖蒙救济他究竟用了多少钱，但即使他收到的那些日常用品都便宜，累积起来也是不小的负担。

  在他看来，肖蒙虽然似乎是高收入人种，但也只是拿薪水的普通人而已，买了房子，养着车，应酬也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并不节俭的日常开支，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轻松。

  这么想着，忍不住就为肖蒙担忧起来，肖蒙那么骄傲，就算拮据，也绝对不会让人知道。qiang撑得话岂不是会很辛苦。

  因此，回去他平生第一次开口问肖蒙：&1dquo;你一个月薪水到底有多少？”

  结果当场被肖蒙一脚踹到netg下去。

  小人之心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反过来质问他：&1dquo;你想gan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这些事了？”

  加彦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点，但这种无qíng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