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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斯内普在说出这句话后就闭上了嘴，他看向存放着那个漆黑玻璃球的抽屉，垂下的袖口遮掩住他的摩挲着手指。

  看来那剂药水确实恰是时候。

  “我流血了！”哈利咬着嘴唇，他的手在敲自己的脑袋，而后揪起自己的头，“我不应该去看纳威的，在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我就该来找你。”他声音中全是痛苦又夹杂着深深的悔意。

  “你居然会后悔，波特，我还以为你始终学不会这个词，看来万事并无绝对。”斯内普走到了哈利的身旁，他的手放在哈利的肩上，明显感觉到手掌下的身躯剧烈地颤抖后僵硬，在一段静默后又恢复成柔软。

  哈利望着斯内普，他的双眼湿润又哀恸，泪水已经止住了，坚毅在悲哀之下开始浮现随时准备破冰而出。

  “你有事瞒着我。”哈利眯起了眼睛，他伸出手抓住了斯内普胸口的衣服布料，“你给了我那杯牛奶，你让我昏迷，”他叙述到这里时停顿了，霎时他那眨动的双眼中迸出希望，“你是不是保护了她？你这个老混蛋，我早该知道的你就是如此混蛋，你总是什么都不说但是全都做了！你是我见过最合格不过的混蛋同时也是最靠谱的教授了！”他吸着鼻子，两只手将斯内普的衣服都抓皱了。

  忽然他笑了起来，情绪在短时间内大逆转使得他的湿润的眼睛很快又挤出泪水。那滴泪就悬在他的眼眶中，他控制住了上涌的痛苦，苦涩在他的口中化开。他哽咽了起来，但最终那滴泪并没有掉落。

  这个时候他似乎又成长了一分。

  斯内普收回了托着哈利后背的手，他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哈利，等待着哈利的情绪稳定下来，直到对方平静到只剩下因为之前的悲恸而止不住的吸鼻涕的声音。斯内普这才招来毛巾丢在哈利的脸上，并招来了准备好的一杯热牛奶，塞给了擦着脸上狼藉的哈利。

  “又是牛奶！”哈利狐疑地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乳白色液体。

  “抱歉，我这里的菜单并不丰富，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和邓布利多去反馈例如让他帮你重修订一份救世主专享菜单。”斯内普假笑道。

  “老混蛋。”哈利嘀咕着嘴唇微微张开，杯沿就压在他的下唇上，他小口地饮着牛奶，很快一圈奶白色就粘在他的红润的嘴唇上。

  他喝了几口就放下了杯子，“她还在这里吗？”他迟疑地问道，手掌按在自己扁平的腹部，声音中带着不确定。

  “我帮你做出了正确选择。”斯内普看了那处一眼，而后走向他亲手放置那颗黑色玻璃球的抽屉。

  “你不会那么做的！”哈利猛然朝着斯内普大叫，声音嘶吼如同被触及底线的狮子，他身上的毛在一瞬间都竖了起来。

  但是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情绪激动了，信任在这一时刻挥了作用。

  “我当然，但是你所想的正确和我的正确的定义稍稍有点差别。”斯内普将黑色玻璃球小心翼翼地拿起带着它走向哈利。

  “这是什么？”哈利困惑地望着那个黑色的球。

  “中世纪是一个对巫师不怎么友好的黑暗的时期，为了避开麻瓜教会的骚扰，巫师们不止明了麻瓜驱赶咒，还为了令自己的后代在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中诞生，于是他们明了一种咒语，”斯内普顿了顿，他举起了手中的黑色玻璃球，现在已经无法窥见里面的那团活泼的生命之火了，“抽取孕育中的胎儿的生命力连带着他们的灵魂，并把这种生命力和灵魂的混合物关在一个密闭的保护球中，只需要定期注入魔力，这个密封起来的保护球能够冻结住这个未降生的生命，你可以将之理解为冬眠。以此等待一个适合重孕育生命的时间，据记载最长的冻结期可达十年之久。”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冻结！你的意思是她在这个球里面。”哈利说着想要触碰那个球却现斯内普将它举高了，他完全碰不到。

  斯内普就是一个十足的大混蛋！

  “那她还在这里吗？”哈利不再踮起脚，他重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这个魔法有两个部分组成，抽取出胎儿的生命力和灵魂，而胎儿的本身还安稳地待在母体，那里会形成一个保护咒将你的魔法子宫包裹。”斯内普说，他将这个盛放着哈利心心念念的小甜心灵魂的球收回重又走向那个抽屉将其放回后又施了一个加锁咒。

  哈利偷听了斯内普嘴里念出的咒语，这个老混蛋居然声音这么轻！而哈利还是努力听清了这个魔咒，继而现这个魔法生僻得很！他暗自磨着牙齿。

  “所以我会替你保存，直到你毕业。”斯内普勾起嘴角仿佛他就是一个为着学生着想的教授，“做符合你的年纪该做的事，波特，如果我现你做出任何越出一个学生本分的事，那么恭喜你，你将被赶出霍格沃兹。”

  这不是这个老混蛋第一次威胁他要把他退学了！哈利板着脸，恨得十分想要揍他一顿。万幸的是大脑封闭术止住了他的冲动。

  “神秘人可不会因为我是个未成年就放过我。”他反怼了一句。

  “把自己的灵魂给切了的人自然也要把智商除以灵魂碎片数，估算一下连平均值的一半都没有。还是说你觉得你的智商也低于平均值之下？”斯内普嘲笑道，顺带将他的上司之一也比喻成了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