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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能说完全没动。

  身体是在动的。

  程恪感觉到了。

  江予夺搂着他的胳膊在抖，接着身体也开始抖。

  而呼吸也依旧很急，像是被鬼撵着跑完十公里之后又惊又累的喘息。

  程恪一直到这时才慢慢开始反应过来。

  江予夺这个状态。

  是害怕。

  &1dquo;没事儿了。”程恪犹豫了一下，抬起胳膊也抱住了他。

  隔着挺厚的外套，胳膊还能感觉到江予夺的身体在抖。

  &1dquo;没事儿了，”程恪不会安慰人，也从来没安慰过人，更没碰到过江予夺这样的情况，他也弄不清江予夺到底是在怕什么，只能重复这一句，&1dquo;没事儿了。”

  江予夺没什么反应，只是收紧了胳膊，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1dquo;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程恪都佩服死自己了，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他伸手在江予夺后背上轻轻拍着，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词儿，琢磨着好歹换一句，但开口的时候还是老样子，&1dquo;没事儿了&he11ip;&he11ip;”

  算了闭嘴吧。

  程恪没再说话，只是一直轻轻拍着江予夺的背。

  过了估计能有两分钟，江予夺似乎还是没有恢复正常状态，程恪感觉再这么搂一会儿，该有人围观了，于是试着拽了一下他的衣服。

  江予夺动了动。

  程恪赶紧又拽了一下，江予夺胳膊稍微有点儿松紧的时候，他推开了江予夺。

  但江予夺又抓住了他的袖子，瞪着他看着。

  &1dquo;是我，”程恪立马说了一句，&1dquo;程恪，我是程恪。”

  生怕说晚了江予夺会一拳抡过来。

  说完之后江予夺没什么反应，就那么拧着眉，眼神混乱得很。

  &1dquo;江予夺?”程恪小心地捧住了他的脸，轻轻晃了一下，&1dquo;哎，是我。”

  江予夺的呼吸终于有了变化，开始变得没有那么急促了。

  &1dquo;没事儿了。”程恪说。

  去你妈的还有没有词儿了!

  江予夺看着他。

  程恪说不上来现在的感觉，除去有些隐隐的害怕之外，江予夺脸上的表情让他有些难受。

  这种害怕是真实的。

  江予夺实实在在地被某种恐惧包裹着。

  &1dquo;说话。”程恪捧着他的脸又轻轻晃了一下。

  江予夺没出声，还是看着他。

  程恪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确定这个决定出基于把江予夺拉回现实的目的，但也不否认这里头还有点儿别的什么想法。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他没有勇气一巴掌扇过去，他怕给自己扇出一场街头肉搏来，何况江予夺兜里还有刀。

  他清了清嗓子。

  为什么要清嗓子他并不知道。

  总之就是清了清嗓子。

  然后在江予夺唇上吻了一下。